“还不是让我那个破亲戚闹的!”
苏诺拉着一张脸,说道:“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快被烦死了。”
“什么破亲戚?”刘子夏有些好奇地问道。
刘子夏和苏诺他们几个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每个人各自家里地家庭情况,多少都了解一些,都挺和睦的啊?
怎么今天听他说起这话来,怨气这么大啊?
“嗨,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个舅舅吧?这些年以来,他一直都在澳洲做生意,一年到头都回不来几趟。”
苏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不上个月初,咱们国庆放假,我特意回了一趟老家,去看我爸妈,正好就和我舅舅还有我那个兄弟给碰上了。”
尽管苏诺在刚毕业第一年的时候,就已经在京华买了房,本来他是想把自己的父母给接过来一起住的。
毕竟百善孝为先,苏诺还是特别孝顺的。
但是儿子孝顺,做父母的不一定会领受这份心意。
因为苏诺的父母在老家都有工作要做,一个是事业职工,在锦城的伍候区电力局上班,另外一个是伍候区第三小学的教师,所以他们俩都表示不会去京华。
再说了,苏诺还有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妹妹,在锦城武侯区上高中,他的父母要是来了京华,谁照顾他妹妹?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诺也就放弃了,只是在锦城伍候区最好的小区里,给他的父母买了一套跃层式的住房。
每到节假日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就会回趟老家,去看看他的父母、妹妹,还有平时和他们家走的近一些的亲戚。
至于苏诺口中的舅舅,是他母亲的亲弟弟,早些年的时候他是电机厂的工人,之后因为工厂改制才下岗了,于是就开始自己做买卖。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发了一笔财,而且还经常跑港岛,在经过几年的奋斗之后,全家移民去了澳洲做生意。
这些年来,他很少和苏诺他们这些国内的亲戚们联系,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国去看望父母亲人。
“啊,然后呢?”刘子夏挑了一下眉头,说道:“你们舅甥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还不好好喝上两杯啊?”
“喝个屁啊喝?”苏诺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我妈不告诉我那是我舅舅的话,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哎,他不是逢年过节的就去你家吗?你应该每年都能看见他啊?”刘子夏好奇地问道。
“屁!”
苏诺眉头拧了起来,说道:“这人啊,你要是混不好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和你接触,这次要不是他们家儿子要结婚,去我家送信的话,他才不会去我们家呢!”
刘子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你这个舅舅去别人家,不去你家?”
“我要跟你说,这是他这10年以来第一次来我家,你信吗?”苏诺抬头说了一句。
“哈?”
刘子夏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说道:“真的假的?你姥爷他们家,不就你母亲还有你舅舅姐俩儿吗?他每年回家不去你们家,去哪?”
“这就是奇葩的地方了!”
苏诺冷笑道:“我们家的亲戚他几乎都转个遍,就是不去我们家!我就纳闷了,我们家是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十年都不登我们家门!”
“那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刘子夏点点头,说道:“不对,不是在说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要和姗姗举办婚礼吗?怎么说起你舅舅了?”
“你听我说完了啊?”
苏诺继续说道:“我那个舅舅不是去我家,告诉我们,他儿子要结婚了吗?你是不知道啊,他那哪是去送信了,摆明了是上我们家炫耀、去耀武扬威了!
自以为资产有一个多亿,就怎么着了?
什么在澳洲买了庄园,在珐国买了酒庄,找了个媳妇是什么跨国集团的中层,拿着几千块的营养品,说什么就算我们努力一辈子都买不起……”
苏诺越说越激动,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说道:
“最可恨的是,我妈说我已经结婚了,儿媳妇既聪明漂亮,又挣钱多!你猜我那个舅舅怎么说,他竟然嘲讽我妈说她在做梦,在编瞎话!
还说以我的条件,捡破烂的都看不上我!我特么地怎么就摊上这么奇葩的亲戚了呢?怎么着,生怕别人比他们家过得好,是吧?
当时我很生气,脑子一热,就说我和姗姗是已经结婚了,但也只是领了结婚证,还没有举办婚礼。
我跟他说,一个多月之后,我们会在锦城的长宁度假山庄举办一场婚礼,到时候邀请他参加!”
“不是!”
刘子夏算是听明白了,苏诺这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但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以目前苏诺的家庭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就算身价一个亿,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人吧?
不说别的,就苏诺在锦城伍候区岳麓花园买的那套上下两层,加起来得有270平的复式单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