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不是个有背景,会钻营的人,要不然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不会被派到揭阳这样一个边郡的下县来当县长了,他算是个比较老实的人。
他治理揭阳县还算不错,但是如何发展经济,他和周晔比,那就是一个小学生,听了周晔的话,他是茅塞顿开,有了不少治理揭阳的想法,十分兴奋,只知道点头称是。
周晔看了他的样子,也打算派国渊等人到其它几县去传授一下这些经验,这能够让整个南海郡的农业经济更有活力。
周晔专门看了一下从北方迁移过来两千多流民,这些流民同样也被安排在了揭阳县城周围,不过并没有聚居在一起,而是和揭阳县原来的老百姓混居,这是为了避免在北方移民和本地百姓之间造成隔阂,让他们更好的沟通交流。
这些流民也都授了田,准备春耕了,他们的脸上都是希望,对未来新生活的希望。
在北方的时候,他们连饭都没得吃,连树皮草根都吃过,可是到了南海郡,却马上能够吃到白米饭,还授田给他们种,这让他们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看着这些流民脸上的笑容,周晔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些人都是他救下来的。
察看了揭阳县之后,周晔和揭阳县学的校长见了一面。
揭阳县学的校长便是之前官学丙班的老师于信,他是参加过周晔第一批教师短训班的学员,在官学一年,他教书非常认真,学习也非常认真,丙班的整体成绩在官学里也是最好的,因此,他才被提拔成了揭阳县学的校长。
担任了校长,收入比原来要高上一倍,还能够独当一面,于信当然高兴了,虽然从番禺到了偏远的揭阳,可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反正都是在学校里面教书嘛。
于信虽然三十多岁了,可是他对周晔却是异常尊敬,将周晔当成了他的老师,事实上,周晔也确实是他的老师,他参加过第一批教师短训班,听了周晔一个多月的课,后来又向周晔学了不少数学、物理、自然、地理方面的知识。
在周晔面前,于信都不敢坐下,他一来就站在那里,躬身恭敬的叫了一声“周先生”。
周晔微笑着让他坐下,一连几次,于信才敢坐下来,却也不敢坐实了。
周晔道:“子诚,不必如此拘谨。”
于信道:“先生面前,不敢放肆。”
看于信这样子,周晔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于信的性格,他确实是一个很严谨的人。
“子诚,如今揭阳县学有多少学生报名了?”
“已有两百三十七人报名。”
“两百三十七人?”周晔沉吟道:“这人数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