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股滋味,是此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俞子青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月柔被吓得连忙躲开了些。
“你这是干嘛?我有那么吓人么?”俞子青哭笑不得。
月柔咬了咬贝齿,嗔道:“说好的修炼,你……你在干什么!”
“我这不是控制不住么……”俞子青讪讪地道,“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美了。”
月柔全身汗毛竖起,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又是一抖。
“这次你不许再作怪!否则以后就不要再碰我了!”
俞子青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全身心地修炼,才换来了月柔的机会。
两人盘腿打坐,面对而作,吐气吸纳。
此时的月柔尽数坦诚相待。
让他好不容易凝下的心境差点又破碎。
咬破舌尖,俞子青让自己清醒过来,再次收敛心神。
双休的难处,便在于要区分情与意的界限。
既要挑起兴致,又要在关键时刻不被兴致扰乱了心神,将双方的阴阳二气平顺地交融到一起。
而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情起,则容易神乱,很难避开。
随着两道声音响起。
墙上的身影,合二为一。
盖欲修炼,需先将鼎握抱,摩弄咂口,使彼兴动后,方纳阳入阴,缓缓行事。
合目缄口,频频提掣,此先采下峰也。
下采既浓,女气发舒而上应中峰,中采既浓,女气又发扬透于上峰。
提气一口,直上丹田,容彼气而搬运周流,然后三采全矣,此为采炼有序,阴阳相得,水火既济。
随着身与心的融为一体,那种空灵的状态,如登仙一般。
气劲滚滚,涟漪不断向外扩散,良久,只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涌入二人丹田。
不知多久,二人俱是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
“成了?”月柔看了看自己,带着一丝困惑,一丝惊奇问道。
那种前所未有的通体舒畅感觉,使得她格外轻松。
不仅如此,连修为都接连突破两重。
从原来的灵妖二重径直突破至四重境。
这等修炼速度,骇人听闻。
当然,俞子青的确是功不可没。
阴、阳相交汇,本是双休之法,可最后关头,俞子青还是将带有先天纯阳之气的尽数渡给了月柔。
俞子青点了点头,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双休之法,带来的提升竟会如此之大。
他却不知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二人皆是童子之身,保留了天生最为精纯的那一股阴阳之气。
所以似这般的修炼速度,也就只有一次而已。
而最可怖的还是俞子青自己。
竟然凭借着二人最为纯粹的先天阴阳之气,硬生生突破到了天妖之境。
连他自己都讶然不已。
月柔感受着俞子青的修为,也是为他高兴。
看着俞子青神气的模样,她故露酸意道:“还说什么采补之术,你这摆明了比我提升的还要快!死骗子!”
俞子青忙安慰道:“哎呀,就算是再快,不也得乖乖听你的话么……”
月柔嘴角带起一丝笑意:“你倒是敢不听我话!”
修炼结束,洞府再次显然寂静。
二人也从修为突破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
可是越是清醒,心中的杂念就越是增多。
尤其是俞子青,再也不必时刻担忧着心神纷乱而导致功亏一篑,现在全身放松下,注意力很快便转移了。
月柔捂着眼睛娇呼了一声。
俞子青一把将她扯过来。
“呀!俞子青!你要干什么?!”月柔羞笑着惊呼一声。
俞子青嘿嘿一笑:“你!”
随着短短的一个字回答后,月柔再次被控制住。
“死相!急死你算了!”
眼下,两人有足够的时间行事,俞子青却仍旧显得的急不可耐。
“良宵美景,岂可浪费。”
“这光秃秃的石室哪来的美景!”
俞子青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月柔含羞带怯地瞟了他一眼,知他说得是自己,被心上人这般夸着,眼角尽是喜色,整个人几乎快柔成了水。
时不我待,俞子青翻身上马洞府内,传来几声羞笑的叫喊声。
…………
俞子青二人回到青丘时,梦翎丫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目光来回逡巡。
“看什么?不认识娘亲了?”月柔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娘亲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么?”月柔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斜睨了身边的俞子青一眼。
俞子青笑呵呵地道:“这可都是你爹的功劳啊。”
“爹爹的功劳?”小丫头有些不能理解,歪了歪头。
月柔伸手又掐了一把:“你在翎儿面前胡说什么!”
俞子青吃痛喊了一声,咧了咧嘴,小丫头看他吃瘪,傻乎乎地笑了两声。
自从上次俞子青给了她丹药之后,她倒是很听话的认真修炼。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苏若芸这些时日没有跑出来找她。
俞子青和月柔一时要双修顾不得她,无聊之下,小丫头只好独自一人安静修炼。
效果也是很显著的。
毕竟俞子青给了她数枚丹药,都被她尽数吞下。
或许是实力的提升,现在的梦翎可以自行吸收炼化那些丹药,不会再如同此前一般昏睡过去。
一家三口正说话,一个高大身影从院外行进。
正是些许时日不见的熊苍,身后还带着几名侍卫。
“俞兄弟这几日去哪里,可是让我一顿好找。”一见到俞子青,他露出一丝惊喜。
“哦?不知熊苍将军找我有何事?”
看熊苍的意思,似乎找了自己好几日了,俞子青心中暗暗好奇,他和熊苍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吧……
熊苍道:“不是我找你,是国主。”
俞子青一愣,下意识地与月柔对视了一眼。
“国主寻我?熊将军可知国主寻我所为何事?”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麻烦俞兄弟同我走一遭,到那见了国主便都知晓了。”
俞子青这前脚才回来,就被喊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犯过什么事,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