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渐渐地散了,丹歌看了慕风一眼也无奈地离开了。
尹帆彤踮着脚(慕风在上铺)趴在大蚕蛹的脑袋边上问:“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蚕蛹班长心想她怎么那么像个服务员,语气软了下来:“有…”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到了那个总是叽叽喳喳的小傻子学霸。
“我要宛若海。”
过了一会,宛若海就过来探望这只大蚕蛹。
她看了一圈宿舍,一脸问号:“岑慕风呢?她让我来她自己去哪了?”
“我在这…”一个闷闷的声音说。
宛若海在心里赞叹,果真是一个花花绿绿的大蚕蛹。
岑慕风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若海轻轻双手握住那只有些发硬的手,默默地站在那里。
岑慕风的手很烫。
尹帆彤小声和宛若海说:“三十九度多了,刚吃完退烧药不睡觉就找你,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宛若海笑了笑,看了看从蚕蛹里露出来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摸了摸。
“若海…你不会走吧…”毛球软软地唤她。
“我不会走,我一直在,慕风。”宛若海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一直陪着你。”
那只手把另一双冰凉的手拽进了被子里,窝好。
有人进来和若海说了些什么,她有些为难:“慕风…好像要查寝…我…先回去行吗?”
岑慕风不吱声,却慢慢松开了那双手。
“查完寝我就回来!”
“你不用回来了,我自己能行。”岑慕风的手彻底松开,语调也冷了下来。
宛若海看着始终没露脸的蚕蛹同学,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翻了个身,把手缩回到蚕蛹里,听到宛若海走后才发觉自己的整个身体绷的很紧。
她莫名地开始哭,但是一声不出,别人都以为她睡着了。
她从小就这样,父母教育她不能哭,哭泣也不能让别人听见。
那很丢人。
岑慕风觉得她好敏感,不就是宛若海要回去了吗,不至于哭成这样,湿了半边枕头。
她慢慢地在泪水和高烧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