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都是历史上的一些古老研究,德文琢磨着林达尔先生未必会关注这些。所以他去校史馆找了伊丽莎白女士。
见过了西巴斯辛先生的画像之后,德文才知道,伊丽莎白校长的这幅画像是多么的,恩,丰富。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好比乡村给过世的人烧纸,除了纸钱之外,有的还会有纸牛、纸马、纸房子之类。
伊丽莎白女士的这幅画像,就像一个家具齐全的单身公寓,她本人只占了这巨幅画像的很小一部分。相比之下,西巴斯辛先生的半身像实在是太单调了一些。
据德文所知,这种活画像虽然并不是生命的延续,但是却也有记忆和思考。这种画像的制作需要用到特殊的材料,每一寸都十分珍贵。
伊丽莎白女士没有注意到德文在打量她的画,她正在耐心地向德文解答。尽管倾听者此刻好像有点走神儿。
“总之,季节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可以分旱雨两季,也可以分春夏秋冬四季,或者更多”伊丽莎白女士的话也很笼统,让德文一阵挠头。
“那关于冥河水呢?”德文追问道,“地狱的,恩,季节,是怎么决定冥河水的性质的?”
伊丽莎白女士摇了摇头:“着谁知道如果有确定的研究数据的话,那也不会只是猜想和假设,而是会成为定理了。”
这可就难办了,德文犯了愁,冥河水的性质不稳定,会对他的实验造成非常大的影响。
“他们为什么不继续研究下去?”德文又问。
伊丽莎白校长仿佛听到了个笑话,她反问德文:“地狱的季节分明不明显,并且,这种季节性的变化,肯定不是观察一两年就能有结果的,换做你,愿意花上几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时间,待在地狱星守着这个实验结果吗?”
德文摇了摇头,地狱这么无聊的地方,呆了一年他都差点疯掉,几十年他可能会自杀。
“这就是了。”伊丽莎白女士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这么说的话”德文沉吟一会儿,“冥河水是不能用了?”
不仅仅冥河水不能用,疼痛疗法也一时无法实践,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实验对象。
像舒瓦勒的那种斗气经脉断绝的伤势,整个主星也收集不到多少患者。所以德文的研究再次陷入了停滞。
这不由得让他十分暴躁。
“搞学术是需要天分的,”莎幽试图安慰着劝一劝德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在伤口上撒盐巴有消毒的作用的话,那莎幽的这句话确实能算是安慰。
德文嘴角抽了抽:“魔法界也有这句话?这是哪个混蛋玩意儿说的?”
“出处不可考。”莎幽想了想,“我是从迪翁教授那里听到的。”
德文叹了口气:“可是我心急啊!我曾经答应过半人马舒瓦勒,让他能够重新康复这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要是还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我岂不是要食言而肥?”
“唔~”莎幽平静地拍了拍德文的肩膀,“想开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
“咳咳咳!”
拿拉重重地咳嗽了一阵,打断了她姐姐的话,有效避免了德文的原地爆炸。
没能刺激到德文,让莎幽很不开心,她不悦地瞪了妹妹一眼:“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能呛着。”
拿拉从来不敢违抗姐姐,这是小时候就养成的恐惧,这让她一阵心累,对德文投以爱莫能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