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上午,毛哥利才悠悠醒来。
“你这一觉睡得挺香么。”德文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毛哥利刚醒,脑子有点懵:“我这是怎么了?我们在哪儿?”
“学校医务室。”德文干巴巴地答道,“昨天晚上你变成了一匹白狼,把我给咬了,之后,咱们俩就在这儿住了一晚。”
“这样么,我当时就只记得自己看着月亮发呆,突然想学你一样嚎上一嗓子”毛哥利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实在抱歉,你没受什么伤吧?”
“没受伤的话,你以为我是在给你陪护么?”德文翻了个白眼,“毛哥利我告诉你,除非你愿意当我妹夫,不然这事儿咱俩没完!”
“我不!”
三天之后,德文返回校医院拆掉了绷带,除了胳膊上留了几个浅浅的牙印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每天记得坚持涂抹。”奥斯丁先生给了德文一盒祛除疤痕的药膏,“大概三五个月左右,伤疤就会完全褪去,当然,如果你时常地去晒晒太阳,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
德文谢过了这位学校的治疗师,他正要去晒太阳。盛冬节之前,他就和荻安娜商量好,要带着她回她的故乡,土尼西亚城。
主星之上,恐怕没有什么地儿能比土尼西亚城的太阳更大了,热带沙漠的气候,能把你晒到怀疑人生的地步。
德文带着肯茜和荻安娜,经安特罗特多莫中转,来到了位于土尼西亚城的多莫。此时已经是正午,不过大街上却显得萧条得很,每一家商户都关着门,只有位于多莫的农贸市场还开着,为城里的人们提供一些生活必需品。
德文带着荻安娜向着皇宫走去,他本是给小爱德华去了信件,让他来接自己,不过小爱德华无法及时回信,既然他没来,就说明不知道躺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呢。
他大摇大摆地拉着荻安娜走在土尼西亚城的大街上,却被一队卫兵给拦住。
“什么人?在街上鬼鬼祟祟的?”卫兵凶悍且蛮不讲理地问道,“咦,两个小孩?”
德文心想自己这都算鬼鬼祟祟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皮查雅的声音:“少爷,您怎么来了?”
卫兵匆忙行礼,皮查雅没理会他们,转而恭敬地向德文问好,可把那个卫兵吓得不轻。
“这都是从哪儿来的人?连我都不认识?”德文不悦地问皮查雅。
德文从小在亚得里亚岛长大,再加上他走到哪儿头顶上都坐着他的猫,岛上不认识安福斯托斯和小爱德华或许有,但是不认识德文的人,还真不多,尤其是在他觉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