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蒳把这封信接过来后,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此刻她踮起脚尖,微微向前探头。
“冕下?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蒂尔达冕下仿佛很震惊,她又看向了阿蒳,目光深邃悠远,阿蒳只觉得自己好似不着片缕,被人看了个透。
“你来自二十年后?”蒂尔达冕下开口轻声问道。
“是。”阿蒳点点头。
蒂尔达冕下又问:“是我把你送来的?”
“是。”阿蒳继续答道。
“真有趣。信,是你给我的。”蒂尔达冕下轻轻一笑,“你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不知道。”阿蒳耸了耸肩,“还没来得及看呢”
“那恐怕,这封信和你没有缘分了。”蒂尔达冕下将信收了起来,“很显然,二十年后的我,不希望你知道信上的内容”
蒂尔达冕下买了个关子,她不给看,阿蒳也不敢再多问,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看样子是想把这封信收起了,放进桌子的抽屉里。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二十年间,魔法界发生了什么?”蒂尔达冕下换上了友好而好奇的语气,“我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阿蒳努力地思考魔法界的大事,好像没什么,前几年扎布尔有一个学生受伤,昏迷不醒,学校进行了大修,勉强算是一件大事,不过自己对那件事的内幕也不太了解。
她说给了蒂尔达冕下,对方好像对此不敢兴趣:“例行维修而已,算不上什么风险还有呢?主要说说我,我变成了什么样?”
“您?”阿蒳迟疑地开口,“您好像,恩,换了一种着重风格,剃光了头发,就像”
她壮着胆子比喻道:“就像一个布德教的僧人。”
蒂尔达冕下止步回头,阿蒳差点撞到了她的身上。
“有意思。”蒂尔达冕下笑了笑,“僧人?那听起来我好像更稳重了些啊~”
“您刚刚对我说过”阿蒳想了想纠正道,“我是说来之前,您说,对于巫师来讲,无中生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那封信是这样,我想,一个人的性格也是。”
蒂尔达冕下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
她将信件收好,轻轻一挥魔杖,就打开了一扇传送门,阿蒳向对面望去,好像是通向元老院。
“您这是”
“改变历史是很危险的,阿蒳小姐。”蒂尔达冕下说道,“我得采取一些措施,即是替你遮掩,也是保证大多数人感知的大概率收敛方向不变”
“什么意思?”
蒂尔达冕下解释道:“我得让你做一些事时,变得‘身不由己’,明白么?”
阿蒳不太明白,不过既然传奇法师这么安排,想来自有她的道理。
“走吧,现在带你去元老院。”蒂尔达冕下说道,“总要托点关系,给你安排一个合法的身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