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蝇是一种有剧毒的虫子,一旦被叮咬,初时或许没什么感觉,但是四五个小时之后,便会起脓包、伤口溃烂。
当然,任何抛开剂量谈毒性的行为,统统都是耍流氓。
杀人蝇也不例外,如果只是被叮咬一两下,不会出现什么太大问题。但可怕的是,往往四五个小时之后才会发觉,而这时早已经中毒甚深。
德文将自己抓住的那只杀人蝇扔到了火堆里,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炸裂响声,肯茜也被他惊醒,从树上跳了下来。
比尔翻了个身,又睡着了,这家伙警觉性太低,德文气得火冒三丈。
“快起来,你个懒猪!”德文揪着比尔的耳朵把他弄醒,“都火烧屁股了!”
比尔呜呜噜噜地挠了挠头:“这才多久?就该换班了?”
德文没工夫和他废话,伸手开始扒他的衣服,先是将他的法袍脱去,之后便是里边的衬衣。比尔终于面露惊恐之色,他牢牢地拽着衣领和扣子,语无论错地说道:“你,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
“救你的小命!”德文没好气地说道。
德文将比尔扒光,在他浑身的泡泡肉上找到了两三个杀人蝇,他的几块皮肤已经被叮的发红,呈现出一圈水肿型风团样丘疹和瘀斑,中间有个不仔细看发觉不到的小白点。
“这是什么?”比尔慌张地问道。
“杀人蝇。”德文答道,“这便应该是这个陷阱的后手,真是狠毒!好在发现的及时。”
他将抓住的几个虫子如刚才一般又扔进了火堆里,比尔在身上不住地抓挠,刚刚睡着了感觉不到,眼下却越抓越痒。
“别动。”德文抓住了他的手,“不能挠,一挠就会皮肤溃烂一会儿我给你抹点药膏。”
比尔心有余悸地问德文:“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死不了。”德文坦白地答道,“但痒过之后应该会疼上几天,谁叫你睡得这么死?”
比尔松了一口气,他略带惋惜地看了看自己一下午做出的床和桌椅:“那这个树洞是不能住了?”
德文想了想说道:“天亮之后可以洒上一些驱虫的药粉试一试。”
当天晚上,除了饱受毒虫之苦的德文和比尔外,又有两个同学被饥饿游戏淘汰。
响彻天际的宣告声让每个人都没有睡好,心有余悸。
等到天刚刚亮,德文便外出寻找能够驱虫的草药,一般来说,毒虫生活的附近都会有其惧怕的植物。
他没费多少工夫,便在旁边找到了几株逐蝇花和薰衣草之类的植株,这让他觉得未免有些太过顺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