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阳喉咙忽地一哽,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梦圆的情绪忽然激动,“都是你!你不仅仅破坏了小尔的幸福,你还让我的幻想也破灭了!”
话锋走向突变,祁白直了直腰,顺便竖起耳朵。
“在我的潜意识里,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俩一定能走下去的花逐阳和易尔,和别人都不一样!但是,你就这样打破了我对爱情的全部幻想!”
说到激动处,梦圆的眼泪如开了水龙头。
她边抹眼睛边哭诉,“暗恋三年又怎么样!五好男友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连分手都不敢说的懦夫!”
昏暗的车厢内,易尔睡得香甜,前排的两位男士沉默,只有梦圆呜呜咽咽地哭着。
那是她作为易尔的朋友的愤怒和悲伤,也曾是易尔的愤怒的悲伤。
花逐阳将车停在了金辉公寓的门口,才挂好P档,后座的梦圆忽然又笑了。
那是愉悦的笑声。
祁白忽然觉得,如果忽视沉重的内容,这姑娘大喜大悲、情绪大起大落真的很有喜剧效果。
只听梦圆声音轻快,即使是酒醉也不影响她咬字清晰,足以让两位男士听个清楚。
“不过没事,反正花逐阳都被小尔阉了,全当报仇雪恨!”
祁白:?
花逐阳:???
沉默,是今晚的马路旁。
祁白高高地扬起一边眉毛,视线从花逐阳的衬衣领口开始寸寸下移。
花逐阳黑了脸,“往哪看呢?”
夜色都掩不住祁白灿烂的笑容,那一口白牙亮眼,“什么时候做的手术,怎么没跟我说呢?”
“滚!”花逐阳没好气,“去喊裴楚骁!”
小区安全管理严格,花逐阳的车进不去,只能把业主喊下来刷卡。
祁白临下车,还不忘瞄了一眼某人的裆部。
花逐阳猛地拍了下方向盘,“看什么看?你没有?”
祁白扶着车门弯下腰来,“我有,怕你没有。”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花逐阳张口就想骂回去,副驾后座又被梦圆踹了一脚。
“谁没有?谁?”
她一打岔,祁白急忙甩上车门,抬步往小区走去。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花逐阳这才转过身看向梦圆。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梦圆红着眼睛瞪他,“关你什么事?你都有女朋友了,哪里来的脸问小尔的事情?”
看着梦圆赤裸裸的敌视,难以名状的烦躁涌来。
易尔的朋友这样对他都令他都有些呼吸困难,若是易尔
山庄那晚易尔含泪的哭诉至今萦绕花逐阳的心头。
花逐阳有些烦躁地捋了把头发,面对易尔时说不出口的解释像倒豆子一样直冲梦圆而去。
“我没女朋友!我和小尔那个女学生也没关系!那就是我朋友的妹妹!”
梦圆翻了个白眼,“那怎么没见你朋友接送自己妹妹呢?不是你妹妹你忙前跑后、拜托来拜托去?”
她阴阳怪气地学着网络视频中男人的语气,“她和我没别的关系,就是个妹妹呕!恶心!”
花逐阳:“我——”
梦圆脸色突变,一把推开车门将头伸了出去。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