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面色更慌了,他分明就是把她说的话全部偷听了去。正在她惊愕之际,周毅拿出一个包子递给她,笑道:“给,饿了吧,快吃吧。”自己也拿了一个出来,毫无顾忌地满足地吃了起来。
江婉柔接过包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周毅。心里虽然有很多想法,却周毅纯真单纯的笑容感染。笑着吃了一口,包子虽是冷的,到了胃里就十分暖和。
“不行,你赶紧起来。”江婉柔催促周毅起来,让他不知所措。
“喂,我好心给你吃的,你还赶我起来。伯母您给我评评理,她又在胡闹了。”周毅像一个小孩一直对着紫安夫人和江婉柔的母亲告状。对于跪坐之事,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可江婉柔心里就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你起来,她是我母亲,你现在还不能跪。”江婉柔依然坚持,用手去拉。只是现在虚弱的很,丝毫拉不动周毅。
“你倒是说说,什么叫我现在还不能跪?难道以后就跪的?”周毅并没有深究这番话,并不理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包子。
江婉柔语塞,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周毅一个外人,怎么能和她一起跪拜母亲。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如果当成见家长,才说得过去。只是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江婉柔才会感觉十分矛盾。见周毅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呐。”周毅快速吃完两个包子,将最后一个连同包装纸一起递给江婉柔。
“你今天早上突然性情大变,是不是和你母亲的死有关?”
江婉柔接过袋子,定在那里一秒。那狠厉的一刀再次斩过,她现在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相当冷静。
“我只是关心你,你不想说就算了。”周毅小心地照顾她的感受。
听到他说关心自己,江婉柔心中的乌云散开,慢慢向周毅解释道:“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母亲带着我一起去拜访外地的亲戚。幸好当时玉柔才六岁,年纪太小,路途又有些远,母亲便没打算带上她。我们的车队走在半道上被一群骑马的蒙面黑衣人拦住。对方不是冲着钱财而来,而是冲着我们的命来的。”
“当时爹爹刚当上城主不久,得罪了很多人。还好爹爹早有防范,加强了护卫的人手和实力。一番激战过后,其中最强的那名贼人突破包围,直指我和母亲。母亲为了保护我,将我一把推开,死在了贼人的刀下。而那一刀,和那人偷袭你的一刀一模一样。”
江婉柔彻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见悔恨和愤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周毅暗道。但是按她这样说来,却也有说不通的地方。那一刀分明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刀,怎么会让她联想到她母亲的死亡?她练武这些年,总不能每次遇到这招就发疯吧?周毅决定再问一问,看看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