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泣着将宫里的事告诉秦翊歌,“秦姐姐,我……我真想跟着萨澜羽回乌戈!这皇宫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南宫玥狠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等萨澜羽回来,我就跟他走!再也不回来了!”
“胡说八道!”
秦翊歌前所未有地对她发了脾气,“聘为妻,奔为妾,莫不说你是堂堂大隗的公主,便是寻常妇人,也该知道什么叫自尊自爱!”
南宫玥只想逃离陪葬的命运,哪里想到这么多,被训斥的一愣。
秦翊歌叹了口气,“把灯点上,找些药酒来。”
南宫玥这才惊觉秦翊歌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她忙抛着去点了灯,灯光亮起,南宫玥惊恐地捂着嘴,“这……这是我刚刚……”
秦翊歌早已出了一身虚汗,嘴唇煞白,眉眼间却仍然是一派肃然,“不要惊慌,去找药来。”
南宫玥不安地往后退了几步,撞翻屏风,跌跌撞撞跑出去找药。
好在萨澜羽常备着伤药,南宫玥找了一瓶金疮药回来,小心翼翼地帮秦翊歌敷药,包裹伤口,小脸煞白,比秦翊歌还要憔悴。
“禹王的人已经闯进了长歆宫?”听南宫玥将宫中的细节一一交代,秦翊歌眉头深锁,“禹王我倒是听过,虽然掌管着军权,空有野心,趁机造反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但……”
“他手中的军权就是他的底牌,就这样轻易亮了出来?”
“更何况,街上消失的禁军呢……”
秦翊歌低声自语,南宫玥听着,一颗心沉下去,“萨澜羽也说,禹王背后还有人……”
“只是不知是什么人了。”秦翊歌抿唇。
“慕哥哥呢?”南宫玥道,“慕哥哥会不会进宫救驾??”
慕寒御……
秦翊歌紧紧抿着唇,本就毫无血色的唇瓣被抿的发红。
这一晚,天时,地利,人和。
若想除掉南宫璃,倾覆南宫家的天下,这一夜,可真是天赐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