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急忙抱住她,叫大夫的叫大夫,熬汤药的熬汤药,忙成一团。
所有人都忙地脚不沾地,松臣怯怯地躲在屏风后,看着脸色苍白的婶婶和腹中尚未出生的小弟弟,难过地落下泪来。
秦翊歌再睁开眼时,房间里嬷嬷和云岩都守在她身边,两人在地上铺了床,寸步不离地守着。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孩子还在。
初为人母的秦翊歌长松了口气。
她见嬷嬷和云岩都在打盹,也不叫人,扶着腰腹慢慢坐起,一抬眼,就看见屏风后一双惊惧担忧的眼睛。
她晕了三日,松臣就在屏风后担惊受怕了三天。
听到动静,嬷嬷和云岩醒了过来,两人眼底都是浓地吓人的青色,显然是熬了不知几夜。
“夫人醒了?!”云岩掩着唇,压低了声音,目光里已经泛起了眼泪。
嬷嬷年纪太大,慢慢扶着床起来,检查了秦翊歌的身体,哀哀道,“夫人,怀孕时哪里能受得了这么大气,你这是糟践孩子啊。”
小南星还未出生,却已经这样险象环生。
秦翊歌喝了药,眼珠一转,道,“你们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云岩面露犹豫,秦翊歌冷冷道,“慕寒御的人站在我面前,我只觉得恶心。”
云岩和嬷嬷对视一眼,满脸难堪。
可是,为了照顾秦翊歌的心情,两人还是行礼退下。
关门的声音传来,秦翊歌冷冷道,“出来。”
松臣从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小声说,“婶……夫人,你看到我了?”
“过来,”秦翊歌看他,“你鬼鬼祟祟在这做什么?”
“我……我……”松臣期期艾艾,“我担心夫人,担心弟弟。”
秦翊歌勾了勾唇,“你若真担心我,便帮我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