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三百北明士兵,被稀里糊涂的带走,随后就被带到了南城外的雇佣军军营,在这里他们被分别关押着,受到了连番的审问。大意就是他们私自离开大同府使团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打探雇佣军机密和城防等等。
面对这样可以砍脑袋的罪名,所有的北明士兵都把头摇得像是波浪鼓一般,他们真的只是对于要出演的节目好奇,这才撞着胆子冲出了客栈,别的想法是真的没有呀。
且不说这三百北明战士心中如何的焦急和辩解,被八道江好好收拾了一顿的聂正义感觉到头一直有些昏沉沉的,然后头带着一个黑套就被带到了一处非常安静的地方。
之所以说是非常的安静,那是因为他的耳边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他头上的黑套也被人取下,感觉到面前阳光有些刺眼的同时,聂正义还看到面前站着一名非常年轻的公子哥。
公子哥面带着笑意,饶有兴致般的看向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来人。年轻,帅气,尤其是身上别具一番无法形容的气质,感觉就是像 大山一般的厚重,又似是大海一般的宽阔,站在好里尽管带着笑容,但还是给他一种极大的压力。
“你是谁?”聂正义在看到之前号令军队的杨二此刻就站在那年轻公子身边,且一幅下人般的模样,本能告诉他,眼前的公子一定非常的不简单,这便出声问着。
“放肆,在大明忠胆公的面前岂是你可以随便发问的。”不等公子哥去回答,杨二的吼声已经响起。
“大明忠胆公。”听闻此言,聂正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这可不是说他没有骨气,而是杨晨东之名的确早就响彻在大江南北了。即便是在大同府军营之中,士兵间无事时也常会谈及这个话题。在众士兵的心中,这位大明忠胆公早就被神话了,已经成为了强大和无敌的代名词。
“你听说过我?”见到聂正义跪倒在自己的面前,杨晨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或许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吧。
“是的,小的听说过忠胆公大名,知道您打仗很厉害。”聂正义回答着的同时,也有些激动。他竟然可以亲见忠胆公,甚至还可以与其对话,这可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去想的。
此时的聂正义,就像是那些七品的小县令,被当朝皇上召见一般,心中有的只是激动和兴奋。
“呵呵,我打仗的水平就是一般般,主要是下面的将士用命,才会有一次又一次的辉煌。”杨晨东一脸谦虚的说着。
聂正义似乎并不认同这个观点,或许是因为昨天在城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吧,这让他情不自禁的说道:“那也是忠胆公的本事。在说了,您爱兵如子,能成为你的手下,那都是一件幸福和骄傲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不用力用命?”
这一番略带着拍马屁之嫌的话,引来了杨晨东一阵的哈哈大笑。“嗯,我知道你,你是叫聂正义吧,想不到还是很会说话的嘛。那这么说来,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加入到雇佣军的军中来呢?”
忠胆公竟然知道自已,还主动的招揽自己,这份荣耀当即让聂正义激动不已。可是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在大同府的母亲。虽然他的父亲在几年前与瓦剌打战时战死了,虽然因为心气高,到现在他也没有娶上一个老婆,但他还是有母亲的,且就在大同府中生活,倘若他现在加入到了雇佣军中,那他的母亲要怎么办呢?一旦让明军知晓,让锦衣卫知道,怕是母亲定是凶多吉少。
聂正义脸色不断的变化着,杨晨东只是打量他,并没有任何的催促之意,直到数息时间过去,聂正义方才抬起了头,然后很认真的说着,“国公爷,虽然我真的很羡慕雇佣军的待遇,也敬佩你们打击草原敌人的胆魄,但我还是不能加入到雇佣军中来。”
“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吗?”杨晨东等着聂正义刚刚把话说完,便微笑的问着。
“这你也知道?”聂正义的脸上露出了一幅惊讶般的表情。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一次他们出了大同府不久,安全局的情报人员就得知了消息,他们一边把情况向安全局上级部门汇报,通知始城的同时,也开始调查起这些随行人员。而聂正义就是被研究的主要对像,他的情况自然也就被查的极为清楚了。
“呵呵。我当然都知道,我还知道你是军户出身,知道你很孝顺,还知道你这个人眼界很高,今年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娶妻,这不是因为你娶不起,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怎么样?今天看了我们宣传队女兵演出的节目之后,她们可都是个个身材很好,长相周正,可有中意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