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烟狐疑的接下来,看着上面的名字很陌生,可看到这些进出城的出入记录,渐渐地反应过来。
她心底一沉,下意识地看向澹台胤。
澹台胤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将那张纸抓过来一看。
“驸马爷,这是……进出关口的案底吧?”澹台胤笑着,嘴角都有点抽搐了。
而且,那纸上的名字,是他派出去的人!
“好眼力!”袁凌由衷称赞道,“胤王不愧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起来的!”
澹台胤的视线一转,眉头深深的压紧。
那么这支断掉的镖头……
澹台景轻笑一声:“你派出去的杀手,用这支镖伤了人,而这支镖,就这么巧合的,回到了我手里……”
澹台胤和羽烟相视一眼,都想到了被伤的银叶,脸色都唰得白了下来。
一份案底,再加上一支镖头,这才是切切实实的证据。
太子一派的人才有资格问问他们,派人去信陵干什么了!
看到夫妇两个脸色都不对劲了,澹台景笑盈盈的走进大殿,还是袁凌亲和一点,仍然做请的手势。
“二位,请。”
苏清卿还没有到场,但主持大局的澹台景已经进了内殿。
志亲王摸着大拇指上的那只玉扳指,气定神闲地逼问。
“太子,那大越的御王妃所犯之事,涉及大商国本,皇上缠绵病榻,本王有责任代为执事!今天……必须得有个说法!”
来的大臣都怯怯的看了眼躺在病床的皇上。
皇上还没咽气呢,这志亲王就这么嚣张了。
皇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也罢,这些年志亲王不都是这么嚣张跋扈的吗?
澹台景微微抿笑,望向澹台胤:“既然是重新审理,那胤王再把证据呈交上来,好好陈述一番,让大家听听清楚,夏小姐错在何处。”
此时,宫人搬了椅子来。
志亲王悠哉的坐下来,阖眼养神,胜券在握。
等了半天,才听到澹台胤挤出来一句。
“那天回去之后,微臣细想一番,夏小姐……来自大越,这是人尽皆知,她从未隐瞒,所行之事更是处处为大商着想,如今还在为皇上诊治,我们怀疑她,实在是不应该……
查到她进出邺城、信陵,也并不能证明什么,想必,她就是去信陵,见见老朋友的……”
听到这话,志亲王啪的睁开眼,一双鹰眼中散发着浓重的杀气,冷声道:“胤王,你说什么?”
澹台胤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志亲王的眼睛。
羽烟也垂头,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此刻,她只恨昨天,澹台胤非要出什么风头,叫人家拿到了比对的飞镖。
她们今天只要咬死了,苏清卿去信陵没干好事,而苏清卿自己也解释不了个子丑寅卯来,事情就成了!
只差一点……
志亲王拍案而起,拿起茶杯就砸向澹台胤。
澹台胤往旁边一躲,茶杯砸在他脚下,飞起的碎片崩进了他的手背肉里,他疼的龇牙,却不敢动。
见志亲王对澹台胤发了这么大的火,梅王妃也气道:“澹台胤,你是在戏耍我们吗?”
这事情,是胤王夫妇挑起来的。
志亲王带着他们进宫来兴师问罪,可他们现在才矢口否认?
志亲王:我不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