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未离皇城之前便差人守着甄泽,查出端倪后又将所有信息告诉给宋相言,当日缺少的证据,如今有了。
“梵刹庙里有位十分普通的僧人叫慧明,我有证据证**明所奉并非佛,而是大梁阎祖,他是梁帝专门安插在我大周皇城的细作,慧明与梁帝往来消息的地点在东市怀德坊的笔砚斋,梁帝通过笔砚斋把消息传给慧明,而这位……”
温宛指向跪在地上的甄泽,“我们的甄大人每个月都会入廷擐坊的梵刹庙,从慧明那里接收到梁帝传来的消息。”
说到此,一直沉默的甄泽抬起头,眉清目秀,神色从容,“本官与秦老将军并不相熟。”
谁的兵像谁,这句话一点儿没错。
事到如今,甄泽居然还可以这样淡定试图撇清嫌疑。
“甄大人跟秦熙当然不熟,若是相熟我们还需要查的这样费劲?”温宛冷笑,“可你与秦府教书先生冯楚也不相熟?”
一语闭,甄泽微微皱眉。
温宛走到甄泽面前,“大人不出来的证据,有甄泽与冯楚互通消息的证据,还有冯壮与六夫人私通的证据,你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我都能拿出来!你告丁副将是叛徒,诬蔑我祖父,诬蔑我二叔,可真相是什么?是你秦熙贼喊捉贼,是你与周平渊勾结,为一己私利陷我大周将士血染沙场,马革裹尸!”
温宛目冷,寒声厉喝,“为兵,你心术不正,为建功立业与敌军勾结!为将,你自私自利,为筑建军功将三军视如草芥!几十年功名利禄熏出你一颗狼子野心!为臣你也是为够了,竟然帮着四皇子暗中与梁帝勾结,如何?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秦熙,你罪该凌迟-”
一番慷慨陈词,堂上堂下无不刮目相看。
眼前温宛粗布麻衣,染尽鲜血,发髻凌乱,满身风尘,可站在公堂上却似一座巍峨挺立的高山,将大周朝的辅国大将军都比下去!
这一刻,秦熙知道再挣扎狡辩已经毫无意义,“老夫的确与梁帝有过约定,凡我秦熙率军,梁兵无不退让!这于我大周有何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