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过分了,最多三百贯,多了一个铜板都不要想!”傅巩不由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子固先生不愿意,邓家的家业可是不小,还有绝色夫人,未免太小气!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给情面!”葛亮最后说道。
葛亮说完了,其实在葛亮和傅巩说话之际,邓良也是和邓喻儿说了不少的话,不用想都知道说了什么了,看邓喻儿满脸的寒霜,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冰美人。
让本来就是大冬天的室内,更加的冰寒了几分,即使旁边就是炭火堆也是感觉寒冷。不过看着邓良的脸色也不怎么样,显然对女儿不给自己面子很不满意。
邓喻儿稍稍收敛了一些情绪,“接下来你们二人就玩个游戏对对子,喻儿简单的说一下规则,要字数相等,断句一致;要平仄相合,音调和谐;要词性相对,位置相同;要内容相关,上下衔接。你们谁先开始?”
傅巩不由心里“哦”了一声,原来是对联!?
这还不玩死对面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估计这货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对联吧!先给你来点开胃小菜,“还是巩先来吧!上联为: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葛亮不由瞥了一眼傅巩这货,一副吃定了自己模样。又看了看邓喻儿,只见其满眼希冀的看着自己,随即有看向了邓良,一脸的笑意,还真是白暇了威仪的脸。
话说就在葛亮和傅巩讨价还价的时候,邓良可是以父亲的名义,更应该是若邓喻儿不答应将题目改成对面取胜,那就直接断绝父女关系。
这对邓喻儿的震惊是无与伦比的,邓喻儿的前身舜玉本来就是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的,穿越之后邓良也是非常关心邓喻儿,很大程度上有弥补父爱的成分。
傅巩和邓良喝酒聊天也时常说起对对子,而且说起的那些对子也是非常的有意思和难解,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场面。
葛亮自然是不能立马就对上了,需要磨一磨时间,“先等一下,这个有点难度!”
“没事,多长的时间都是等得起的!”傅巩颇为悠闲的说着,随便喝了一口热茶。
······
“时间都开一炷香了,要是没有想到可以认输的吗?”邓良不由说道。
“有了!下联为: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葛亮是不由拍案而起,大声的说道。仿佛自己是小学时作为班上唯一知道秘密的那个人一般。
在座很多耐烦都是被葛亮吓了一跳,“你激动什么呢?你!如何?”邓良明显是在问傅巩,至于水镜先生已经没有必要问了,至于为何不问水镜先生了,一是水镜先生在某些时候还是坚持公正的,这很不符合邓良想法。
傅巩对葛亮所对的“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反复念叨了两遍,发现完全没有问题,“没有看出来,无名兄弟还是有些急智的吗?可听好了,上联为:烟沿艳檐烟燕眼。”
“相传一人在门前生火,灶间柴烟沿那艳丽的屋檐氤氲地涌入了燕子窝中,大燕子飞出巢去,小燕子在窝中被熏的叽喳乱叫。以此作为上联,还是子固兄厉害一些啊!不巧了,某正好想到了一个下联:雾捂鸟屋雾物无。如何呢?”
“有点本事吗?”
傅巩:“水陆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
葛亮傅巩说完的瞬间说道:“天心阁阁落鸽鸽飞阁未飞。”
傅巩不由愣了会儿,没有想到这个小人物如此的难缠,眯了眯眼睛小声对葛亮说道:“小心了!”
葛亮咽了咽唾沫,“都说了两千贯,不是很贵,但有人却是舍不得,能怪谁呢?”
“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不给钱就能够吃定我了,做梦呢?”
“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
葛亮依旧是瞬间说出,“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
“你!烟锁池塘柳。”
“哈哈哈······”葛亮一时间不由大笑出声,这不是为难我么?“这个对子到是颇有意思,金木水火土五行,真是高啊!某佩服佩服!”
葛亮说着还给其拱了拱手,满脸的笑容,拳拳的敬佩之意。
“别在这敬佩,还是快些对出来吧!”傅巩自信的说道。
话说这个“烟锁池塘柳”在葛亮所在世界为陈子升的《中洲草堂遗集》出现,但是在傅巩所在的世界则是功盖寰宇的赵构,赵构那是脚踢金朝,拳打蒙元,灭族小日本,开放资本主义,镇压各种的不服。
但是一百多年后,作为大宋生活的傅巩穿越到了三国,也就是葛亮所在世界。
所以傅巩这货原本的世界已经是城市化了,如果葛亮写个辛弃疾,文天祥的诗,傅巩还以为就是葛亮写的呢!
“这瞬间,某已经想到了多个下联了,不知道子固可是敢听?”葛亮稍稍带着了点讥讽,目的就是激一下傅巩。
“哦,且说来听听!”傅巩对这个千古绝对非常的有信心。
葛亮对此只能是笑了笑,“桃燃锦江堤、银栖灵海坨、旨功爵与商、灯钥港塔橙、烛钞海地椰、杈烦汉域钩、烛镌河坝松、烽销沙堤杨、烛铄浅坳村、镜涵火树堤。这些都是可以的!不知道子固兄以为如何呢?”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目瞪口呆,就是傅巩也失态的看着葛亮。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葛亮已经被秒杀了。
傅巩心里已经是狂怒了,面上很快就收敛了情绪,“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这····!”傅巩又是一顿,这货难道是扮猪吃老虎的?
“再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葛亮依旧是瞬间说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驤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鬢。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葛亮心里不由来了一句“我草!”你他喵的玩不起了啊!一时间葛亮也不由拿出羽扇给自己扇了扇,羽扇的根本作用是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嘆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淸霜。”
“汝!······,你也是穿越者?”傅巩脸色阴沉的问道。
“敢问子固兄,何为穿越者呢?”葛亮毫无节操的疑问,正好不知道世界发生了什么,既然遗忘了自己,那就再次让世界出现自己的一些痕迹好了。
傅巩对葛亮的回答并不相信,不过也并没有继续问葛亮是不是穿越者,这问多了不久那啥了吗?“哦,既然对对子我们不分胜负,那我们换一个玩法可敢啊?”
“又有什么不敢的?不知是何玩法呢?”葛亮不解的问道。
“有一种新的六博棋的玩法,不知可敢一试啊?”傅巩颇有深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