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白色似乎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
白草之下满是泥泞,所以除了白草全是黑色的,黑的土壤黑色的坟墓和黑色的十字架。
嘎吱——嘎吱——
祁言进入了这个世界,耳边传来不远处像是木床摇晃的声响,定睛望去可以窥见半分朦胧的吊影,那是一座残破的绞刑架,不知道曾经吊杀过怎样的恶徒,上面沾染的血都该是黑色的吧。
体感系统已经自动开启,作为刚进入这个游戏的祁言还是一只小白,只能感受着寒冷往前走。
游戏没有任何的指示,没有方前女性化机械音的提示,仿佛只能靠着玩家自行去触发情节才能开始真正的游戏。
反正路只有脚下一条,祁言照着这条路往绞刑架的方向走去。脚下勉强算作是路的道路也是颇为泥泞,就像是踩在史莱姆的身体上一样有些粘稠但不至于束缚,还有些弹弹的。
逼真的游戏画面,带着玩家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是沉眠舱玩游戏的最大优点,沉浸式游戏大行其道的当下没有任何游戏爱好者可以幸免于不去买上一台。
祁言感叹着这款被贴上落后标签的游戏画面如此精致,强烈的阴郁冲击感让他身临其境,心潮澎湃。那是对于这个黑暗世界未知解密的向往,他已经在路上试着打开了菜单界面,依据解谜成就点这个数据的存在他已经大致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款怎样的游戏。
“呼,呼~”
黑暗的天色下,鬼哭狼嚎的风声渐而大了,夹杂着刺骨的寒流打在穿着初始单薄服装的祁言身上,祁言抖擞了一下,精神百倍。
游戏里体感的冷热只是神经思维上的错觉,其程度也控制得恰到好处,但是祁言发觉《梦境游戏》这款游戏里的寒风着实冷得有些厉害,他不由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顶着风走到了第一个建筑物旁,一座漆黑宛若黑曜石为底座打造的绞刑架,连接着斩刀的木头已经腐朽,刀也生了黑色的锈,不知道上面的是否与祁言判断的一样沾满了黑色的干涸血液。
祁言伸手,触摸了黑曜石底座,一阵麻痹感从指尖传达至大脑,他知道剧情或任务被触发了。
黑曜石底座忽然浮现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慢慢悠悠飘到了祁言的手边,祁言伸手抓住。
“黑色是永恒的色调,它将遮掩真神的君容,保护真神不受残害直到他来到我们的身边。”泛黄的纸上由扭曲如蝌蚪的文字写着这段话。
“看样子是个邪教组织,哪有正义的教派以黑色的信仰的。”祁言摸着下巴,嘀咕道。
当祁言完纸页上的文字后,游戏系统开始向他传达角色信息,目前他已经知道了在目前场景下自己的身份,一位来自首都的异端调查官。
异端这样的字眼令祁言更加笃信了自己的判断,任务与邪教有关,没得跑了。
黑夜,阴风,绞刑架,阴森的环境下祁言开始朝第二个目标点前进。
依据系统给予的情报,他现在正在前往非常可能是异端窝藏点的奎斯镇。
“移动工具都没有,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