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矢浑身扭曲的躺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
口腔与喉咙处传来一股铁锈味,还有些腥甜。
他只记得自己吐了很大一口血,然后眼前一黑,便已这种姿势躺在了地上。
好像剪辑掉了中间过程直接跳到结尾的视频,又好像是在做梦。
说实话,他被打懵了。
前一秒还在高速旋转,维持着流刃轮锯。
后一秒就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掀飞。
鼻子里传来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银矢顶着晕乎乎的大脑,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银矢愣住了。
他被这一击打飞了多远?
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银矢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四下张望了片刻,第一个反应就是。
''我的刀呢?'';
跌跌撞撞的爬起身,银矢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上从来了阵阵肿胀和酸痛感。
他举起手一看,才发现整条手臂都已经红肿充血,还有点点血斑。
''肌群被撕裂了。'';
"奈良鹿久在哪?"
银矢咬着牙四下看了看,但是除了他什么东西也没有。
想起奈良鹿久的身体估计也差不多到极限了,现在没有出现的话,应该是不敢上来找他补刀。
他的体术并不高明,没有查克拉的话,绝不是他的对手。
银矢想到这里,便放松了一些,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右腿的膝关节疼的厉害,呼吸有些困难之外,还是能够正常行动。
这已经是万幸了,那种冲击力之下,他的白牙与影枪直接对撞,持刀的右手没有被整条撕扯下来,只能说是奇迹。
银矢都觉得自己走运了,当时应该是旋转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才幸免于难。
不过。
银矢低下头喃喃自语。
"对我手下留情了吗?"
影枪术这张底牌翻出来,那种恐怖的威力,应该是寻了。
走进一看时,银矢心中莫名一疼。
它静静的插在那儿,但是裂纹却从刀柄处一直蔓延进土里,仿佛随时都要碎裂。
银矢牙关一咬。
白牙是直接承受了那一击,要不是附着的激流上的实体性在保护它的话,恐怕它会当场就碎掉。
小心翼翼地拔出白牙,然后将白牙上的泥土擦拭干净。
银矢伸出左手,轻轻拂过布满裂纹如同破镜的刀身,然后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不忍再看。
这把忍刀陪了他很久,对于他的意义,从来不仅仅只是一把杀人的兵器。
还有对白牙的缅怀。
尽管他已经死了,但是,银矢总想以这种方式,让白牙还以某种形式活着。
死亡从来不是肉体消亡的那一刻,而是当世界上所有人都把你遗忘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