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元奴如此说自己,常北铿眉头微微皱起,盯着赵元奴的眼睛认真地对她说道“:首先、大家各取所需,不要搞得好像是我带着你私奔似的。”
赵元奴听到常北铿如此说,立刻抽泣着对她说道“:你没有良心,奴家对你不好么?”
对于赵元奴抽泣的表情,常北铿很郁闷地摇了摇头“:都说了大家是雇佣关系,你为什么非要往感情上靠呢,还是说你真的就如同陈敬济说的那样子呢?”
赵元奴听到常北铿提及陈敬济的话,眼神瞬间就变了“:所以说常公子也只是把奴家当初那种肤浅的青楼女子,普通的委託者么?”
“不不不、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单纯地把你当成雇主而已,至于雇主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毕竟只有能付钱的雇主才是好雇主。”见到赵元奴眼角溢出了些许晶莹,常北铿立刻转过身身不去看她的脸,同时加重了语气。
“你、你这个人简直太过分了!!”赵元奴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由得让泪水从眼眶当中不断涌了出来,见到她这个样子,常北铿感到极度地头痛“:真是任性的女人呢,明明自己的命运都要依靠他人,却还摆出这样的高姿态,也不知道是不是梁静茹给了你勇气。”
“梁、梁静茹是什么人?”赵元奴听到常北铿这么说,心里顿时起生出了一丝莫名地情绪,有点像之前见到燕青和李师师在一起聊天时候的情绪。
“一个以唱歌为职业的女人。”常北铿露出一丝苦笑对她回应道。
听到常北铿这么说,赵元奴心里的那份情绪越发地深了“:什么嘛,一个卖唱的歌姬而已,值得你这么记挂吗?”
常北铿对此只是讪讪一笑“: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是我的便宜老爹告诉我的,他告诉我,如果有人做出了了不得的事情,记得一定要问候一下、你的勇气是梁静茹给你的么?”
赵元奴听到后刚刚准备讥讽他一句,话刚刚到嘴边,赵元奴突然目光一凛,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其实就是常良辰的儿子吧!?”
“啊?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姓常的就必须是常良辰的儿子么,那常良辰儿子有点多呀~”面对赵元奴的怀疑,常北铿挖了挖鼻孔,带着一丝嫌弃的目光望向赵元奴。
“但是如果你不是常良辰的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而且知道不少奇怪的知识,而且对于周先生和蔡大人完全没有敬畏?”赵元奴神色凝重地盯着他说道。
“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好歹也算得上是花魁娘子,这点眼力都没有?”常北铿很自然地应对着赵元奴的质问。
赵元奴越听越觉得不服气“:好、就算你说得对,那你倒是说说你和那个花子虚应该是认识的吧?”
“见过几次,不是很熟。”常北铿的回答简短而明了,却让赵元奴心中的不忿越发地明显,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很熟这种说法真是让人很伤心呢,常兄。”
听到声音之后,常北铿发出一声长叹,然后来到桌案旁,拿出了桌案旁边的凳子缓缓坐了上去,撇了撇嘴“:既然都来了,那就进来叙叙旧吧,反正我也不觉得自己可以从你眼皮子底下逃得掉。”
门被从外面缓缓地推开,花子虚和段红鲤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见到两人出现,赵元奴的脸上浮现出了意外的表情,但是常北铿却显得很随和,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你、真的是你那天在府外见到的果然是你,你那次没有死!!”见到常北铿正一脸平常地坐在凳子上,段红鲤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眼神中有激动也有喜悦。
“嗯,这也要感谢我命硬,挺过了那致命的伤害,所以徐少恭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常北铿的目光渐渐变得有神起来,但语气却并不友好。
“当时奴家也劝过少恭,可是少恭他”段红鲤听到常北铿语气的不友好,试图解释当时的行为,但常北铿却直接打断了她“:不必在意,我和徐少恭的恩怨,在他死的那一刻就完结了,毕竟和死人记仇没意思。”
“那么你愿意原谅奴家么,良”原本想要叫出他的名字,现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你不欠我什么,你欠的只是死去的常良辰。”常北铿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坚毅,站在他身后的赵元奴望着他的身影,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男人,似乎有着比她想象中更多的背负。
“那、至少让奴家代替良辰补偿你”段红鲤听到常北铿如此说,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和常良辰相遇的种种,一阵莫名地刺痛从心底传来,她秀眉微蹙,试图伸出手去触及常北铿,却被花子虚拦住了“:夫人、常兄可是被女人骗怕了的,你若是曾经骗过他,那么基本上他是不可能会相信你的话了。”
听懂花子虚如此说,段红鲤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常北铿开口说道“: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花兄大家现在可不是一路人。”
“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是由合作的机会。”花子虚盯着常北铿露出了淡淡地笑容,似乎并不在意常北铿刚刚说的那些。
“你遇到了很多坏女人?”段红鲤听到花子虚的话,带着关切地口吻询问常北铿,常北铿稍微眨了一下眼睛“:嗯,你就是其中之一。”
被常北铿这么一说,段红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