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乖巧的看着她，他摊开了手无辜道，“我没杀她。”
“咳咳咳……”
女孩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在听到男人这话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逃过一劫，是因为这破理由？
顾明兮看着古淮，伸出纤白的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傻瓜，任何威胁到你的人，都不要心软。”
古淮闻言一笑，低低的嗓音带着欣喜，“好，都听你的。”
“说实话和死，你选一条。”
顾明兮低眸看着她，“你身上的变异蟑螂究竟是怎么来的？”
“……”
女孩沉默了。
她有点讶异，也有点心酸。
终于有人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了吗？
顾明兮也不着急女孩的回答，她不差这点时间等待。
现在的情况，普通人感染病毒后只有两条路，一是彻底失去感知变成丧尸，二是蜕变成为异能者。
像女孩这种和变异蟑螂合体的现象，她没见过，却在上辈子听说过。
这种人并不是天然进化的结果，而是通过外力并在多重实验下诞生的实验品，而能做到这一切的人…
顾明兮只能想到尤溪会。
上次在拍卖会见到那些和普通动物结合在一起的堕落天使，只能算是最低级的实验品。
而眼前这个实验品等级显然要高上许多，她拥有强悍的战斗力，一个人就把变异食人花搞得团团转。
要不是这会她和古淮都在，只怕整个车队都会在这里全军覆没。
半响，女孩终于出声，她知道自己再不说实话，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我叫白小燕，一直居住在清水湾，是本土人，末世出现后，我和我的家人一直躲在家里相安无事的，当时镇里也还有很多幸存者。
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一同结伴出去找物资，这样的生活虽然并不平静，不过只要和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可这些幸福却很快消失…”
她顿了顿，神色变得痛苦，“那些人出现了，他们把镇上的人都抓了起来，还在这里弄了一个实验室，我们所有人都成为了他们手下的实验品。
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每天都与实验为伍，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划开我们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那段记忆，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记忆，她痛苦的抱着头。
一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他们为了保证实验的成功性更大，所有的实验进行的时候都没有用麻药，实验品只能清醒着被硬生生剥开身体，这种滋味没有几个人受得住。
疼得晕过去，再度醒来，手术依旧没有结束，再抗得住的人也受不了这样日日夜夜的折磨。
可在控制下，他们连自杀这条最后的解脱之路都走不了。
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伙伴，一个接着一个因为实验失败而死去。
仇恨充斥着她整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仇恨太过浓烈，她竟然意外成为了整个清水湾唯一成功的实验品。
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也成为了那些人忌惮的存在。
创造出了怪物后，却害怕怪物。
他们试图控制住她，对她做尽了一切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这些人，真的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