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沅看着娅佟，轻轻扬起嘴唇，“你好，我叫柳芷沅。你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你需要冷静下来。”
娅佟听着她温柔的声音，最后把目光转向她。
她的眼睛既不冷也不苦，反而很温柔。
她伸出两只小手，轻轻擦了擦脸颊，然后伸出小手，颤声道：“你好，我叫娅佟，我是零哥哥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柳芷沅一听，还是笑了。
一只悠闲而威严的手回握她，“嗯，我听他提起过你。”
娅佟苍白的脸颊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她很尴尬，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吓到你了吗？真的不好意思。我很久没见到零哥哥了，所以才会这样。真的很抱歉。”
柳芷沅还是微笑，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你之前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绪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
娅佟轻轻抽噎，
“真抱歉，我失控了。
我和零哥哥的感情很好，我知道我突然失踪了，零哥哥会生气的，所以我急于向零哥哥解释。”
柳芷沅平静地点点头，“我能理解。”
娅佟又看了看宋零，然后有些纠结地说：“零哥哥，也许我刚才太激动了，吓到你了。
其实我逃出家之后就知道你结婚了。我犹豫是否要见你，所以我才跟着你老婆。
我只是想跟着她，看看你们关系好不好。你知道，我一直希望你幸福。如果你真的开心，我就放心了。”
她又说，
“只是没想到我被发现了，我被保镖挡住了。
我告诉他们我想见你，其实我想给你解释一下，毕竟从小到大我们就这么亲密，我不想让你误解我。
我从小就一直跟着你，虽然我们不能结婚。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兄弟姐妹的。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她的言论让柳芷沅略感意外。
小佟真的当宋零是哥哥吗？
她凝视着小佟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纯净而无辜。
人们总是会愿意在不知不觉中相信她的话。
宋零看着娅佟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复杂，似乎在分析她的话。
他是一个理性的人，所以不管娅佟说得多么现实。多么无辜，但他还是需要自己证明。
所以，他不想在验证之前和她多说什么。
如果她能在他确认她是真的无辜后纠正她的态度，那么他还是会把她当妹妹。
这是他现在最直白的想法。
而且他一直是个冷漠的人，不想多说什么，只想拉柳芷沅回家。
娅佟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只能沉默咬咬嘴唇，“……”
柳芷沅被男人拉着，走到他们的车旁边，然后被男人塞进车里。
当宋零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时，突然听到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倒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娅佟。
她在失去知觉之前就失去了力量，朝着宋零的方向嘀咕道，“零哥哥，我冷……”
宋零的背面突然又僵住了。
有一次，娅佟在大雪中拉着他的手，甜甜地说：“零哥哥，别害怕，我会帮你暖身的。”
温暖的话语，像一片落叶，落在他的回忆里。
柳芷沅也看到娅佟摔倒了。
她第一反应是看宋零。
然后她看到宋零大步走过去，把娅佟抱进车里，放在后座上。
他眼里带着恐慌，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发动机把娅佟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