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到底想问什么（1 / 1）
苏祈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拍得叶凡龇牙咧嘴。
这天，茶楼打来电话，通知叶凡去商量藏地救援的事。
出门前，叶凡特意戴了帽子和口罩，试图遮掩脸上的伤痕。
茶楼里，白武安、风满楼等人已经到齐。
叶凡刚进门，后脑勺就挨了白武安一巴掌。
“屋里戴什么帽子？没规矩！”
白武安的大嗓门震得叶凡耳朵嗡嗡响。
叶凡不情不愿地摘下帽子，露出那张五彩斑斓的脸。
茶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风满楼最先打破沉默。
“叶凡，你这是...怎么了？”
“今儿茶不错。”
叶凡答非所问，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孟弼之憋着笑，凑过来。
“叶哥，又让嫂子揍了？”
茶室里爆发出一阵轰笑。
叶凡恼羞成怒，照着孟弼之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武安大剌剌地坐下，毫不留情地嘲笑。
“软怂，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叶凡揉着酸痛的脖子，心里暗骂。
你们这群混蛋，谁挨揍谁知道！
众人笑够了，开始商量正事。
最终决定老一辈由白武安和风满楼带队，小一辈则是叶凡、项风和孟弼之。
白武安给了叶凡一周时间准备，一周后准时出发。
离开茶楼时，叶凡感觉背后那几个糟老头子还在偷笑。
他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圈。
“妈的，憋屈！”
叶凡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正好看到一个老太太追着两个骑摩托的年轻人喊‘抢劫’。
那两个戴头盔的小伙子后座上的那个拽了老太太的包，油门一拧就要逃。
叶凡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发泄的好机会？
他掐灭烟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那两个劫匪回头看了一眼，见只有一个人追来，竟然嚣张地比了个中指。
后座的更是掀开头盔面罩，朝叶凡吐了口浓痰，嘴里还骂着。
“臭煞笔，追得上吗？”
叶凡眼中寒光一闪，抄近道冲了过去，一个飞身将两人连人带车踹翻在地。
两人狼狈地爬起来，一个掏出裁纸刀，一个抽出甩棍，同时朝叶凡扑来。
“找死！”
叶凡冷笑一声，一拳砸向持刀的那个。
“啪嚓！”
头盔面罩应声而碎，拳头结结实实砸在那人脸上，当场砸断鼻梁骨。
另一个还没靠近，就被叶凡一脚踹得四脚朝天。
叶凡的拳头落下，两个劫匪的头盔都被砸烂，满头是血，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大哥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叶凡把包还给赶来的老太太，看着两个劫匪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带着炽热。
他好像找到了出气的新途径。
第二天，叶凡戴着帽子和口罩，开车来到火车站。
他站在垃圾桶旁点了根烟，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车站的每个角落。
很快，他锁定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那人正拉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悄悄展示一部崭新的苹果手机。
“兄弟，要手机不？便宜卖。”
小偷压低声音问道。
叶凡掐灭烟头，大步走了过去。
那小偷看到叶凡逼近，本能地感到不安，转身就要走。
“站住！”
叶凡一把拽住他的兜帽，反手就是一巴掌。
“偷来的东西也敢卖？”
小偷被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叶凡已经揪住他的衣领，一顿拳打脚踢。
“大哥饶命！我错了！”
小偷抱头求饶。
叶凡冷笑。
“说，你同伙在哪？”
在小偷的指认下，叶凡在火车站周围揪出了四五个同伙，挨个痛揍一顿。
打完后，他感觉浑身舒畅，连日的郁闷一扫而空。
“爽！”
叶凡伸了个懒腰，美滋滋地开车去菜市场，买了苏祈爱吃的菜回家做饭。
接下来的几天，叶凡每天都来火车站‘报到’。
那些小偷第二天还想报复，结果又被揍得哭爹喊娘。
第三天，他们学乖了，偷偷跟踪叶凡，想弄清楚这个煞星为什么专找他们麻烦。
当他们发现叶凡是因为被老婆揍了来找他们撒气时，既愤怒又无奈。
“这狗日的，被老婆打了就拿我们出气！”
一个小偷愤愤不平地说。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换地方！”
另一个提议道。
第四天，叶凡在火车站一个贼影都没见到，气得他转战汽车站，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新的‘陪练’对象。
第五天照旧。
到了第六天，叶凡蹲在火车站外抽烟时，听到两个特警边走边聊。
“奇怪，这两天没人报手机被偷了。”
一个特警说。
“是啊，那帮贼不知道跑哪去了。”
另一个附和道。
叶凡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深藏功与名。
第七天，叶凡刚叼着烟来到火车站，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叫。
“那狗篮子又来了！快跑！”
几个小偷作鸟兽散，边跑边喊。
“兄弟们风紧扯呼！”
叶凡正要追上去，手机响了。
是风满楼发来的消息，让他收拾行李，明天出发去藏地。
“算你们走运。”
叶凡对着逃跑的小偷们比了个中指，转身离开。
刚上车，又一条消息进来。
叶凡点开一看，是苏祈和胡蝶的DNA检测报告。
他盯着屏幕上的‘匹配度100%’几个字，一时忘了手中的烟已经烧到手指。
“嘶——”
叶凡被烫得回过神来，赶紧把烟头弹进路边垃圾桶。
他又点了一支烟，拨通了检测机构的电话。
“喂，你发的报告上说匹配度百分之百，意思是她们是双胞胎？”
叶凡直截了当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
“叶先生，说实话，我甚至怀疑您拿了同一个人的样本过来检测。”
叶凡皱眉。
“所有双胞胎都是百分之百匹配吗？”
“不一定。”
对方解释道。
“百分之百匹配的一般是一卵双胞胎，匹配度稍低的多是两卵双胞胎...”
叶凡吐出一口笔直的烟线。
“那一卵双胞胎有可能一个今天生，一个过几天生吗？”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这个...理论上不太可能。就像...嗯...拉肚子拉到一半提裤子不舒服一样，生孩子也差不多...”
叶凡追问。
“那有没有可能两人隔段时间出生，却匹配度百分之百还长得一样？”
对方笑了。
“叶先生真是奇思妙想，反正我是没见过这种情况。”
叶凡弹了弹烟灰，想起帝佬和药佬都坚称苏祈父母只生了她一个。
药佬作为医学天才，不可能看不出苏祈母亲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最后一个问题。”
叶凡深吸一口烟。
“现在的克隆人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电话那头明显愣住了，随即失笑。
“据我所知，目前科技还无法克隆健全人类，而且国家明令禁止克隆人实验。”
“明白了，谢谢。”
叶凡挂断电话，猛吸一口烟，在脑海中将认识胡蝶以来的所有细节重新梳理了一遍。
烟雾缭绕中，叶凡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他掐灭烟头，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
明天就要出发去藏地了，但此刻，他心中关于苏祈和胡蝶的疑问，比任何一次修炼瓶颈都更让他困扰。
叶凡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指节敲打着方向盘。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
所有线索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最终指向同一个人——胡血手。
他拨通了四姐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
“小凡子，这么晚找我，是想姐姐了？”
“四姐，我需要胡血手的资料。”
叶凡直截了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四姐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
“你惹上他了？”
“不是我惹他，是他惹上我了。”
叶凡盯着挡风玻璃上蜿蜒的雨线。
“我需要知道他的底细。”
“胡血手不是好惹的，葛门这一代的扛把子，手上的人命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四姐顿了顿。
“二十年前那场围杀，七个门派联手都没能拿下他，最后他重伤逃了，之后低调了很多。”
叶凡皱眉。
“为什么围杀他？”
“嗜杀成性，连孕妇都不放过。”
四姐的声音压低。
“据说他曾经当着一群江湖人的面，剖开一个孕妇的肚子...”
电话挂断后，叶凡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
他又拨通了咣子的号码，第一次无人接听。
直到第三次，电话才被接通。
“喂？”
咣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警惕。
“是我，叶凡。”
“哎哟，叶少！”
咣子的语气立刻热络起来。
“这么晚找兄弟，有什么好事？”
“打听个人，胡血手。”
电话那头传来咣子倒吸冷气的声音。
“叶少，您这是...？”
“别问那么多，知道多少说多少。”
咣子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
“胡血手啊，葛门扛把子，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二十年前那场围杀后，他收敛了不少，开始培养下一代。”
叶凡眯起眼睛。
“下一代？”
“对外说是他女儿，叫胡蝶。”
咣子压低声音。
“但我听葛门一位已故的前辈说过，胡蝶根本不是他亲生的。”
“二十多年前胡血手狂性大发，杀了个孕妇，结果从那女人肚子里剖出个女婴，不知怎么的，他残存的那点人性让他没下手，反而把那孩子养大了。”
叶凡的呼吸一滞。
“消息可靠吗？”
“江湖传言，能信一半就不错了。”
咣子干笑两声。
“那时候我还小，都是听来的。不过胡血手确实把胡蝶培养成了葛门新一代的扛把子，这丫头手段比她师父还狠。”
“胡血手现在在哪？”
“不清楚。”
咣子叹了口气。
“前阵子我手下在西南发现‘一锅肉’，刚准备好，就被胡血手抄了后手，东西全被抢走，还折了四个兄弟。之后他就消失了。”
叶凡记下这些信息。
“有他消息立刻联系我。”
挂断电话，叶凡靠在座椅上，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胡蝶是胡血手从孕妇肚子里剖出来的？那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果知道，为什么还会效忠胡血手？
线索像一团乱麻，而胡血手似乎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半小时后，叶凡推开家门，玄关的灯亮着，浴室传来水声。
他皱眉，家里应该没人才对。
浴室门开了，热气涌出，一个身影擦着头发走出来。
叶凡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对方的腹部——平坦，没有疤痕。
“你怎么在这？”
叶凡盯着胡蝶。
胡蝶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溅到叶凡脸上。
“我来姐姐家，有问题？”
叶凡走进客厅，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提子扔进嘴里。
“你那个合作伙伴呢？”
“回总部了。”
胡蝶眯起眼睛。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听说你师父出事了。”
叶凡状似无意地说。
胡蝶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冷淡地”嗯”了一声。
叶凡继续试探。
“胡血手去哪了？”
“不知道。”
胡蝶将毛巾扔在沙发上。
“你打听我师父干什么？”
叶凡又拿起一颗提子。
“作为你姐夫，关心一下不应该吗？”
他盯着胡蝶的眼睛。
“你从小被胡血手带大，他消失了，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胡蝶冷笑。
“他每年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过阵子自己就回来了。”
“消失去做什么？”
“不清楚。”
胡蝶抱起双臂。
“你今天话有点多。”
叶凡耸耸肩。
“我平常话就不少，只是跟你接触少。”
他停顿了一下。
“你真是从小被胡血手带大的？”
胡蝶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不然呢？”
“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你亲生父母的事？”
叶凡紧盯着胡蝶的表情。
胡蝶歪头，眼中带着警惕。
“你在套我话？”
“好奇而已。”
叶凡摊手。
胡蝶沉默了几秒。
“他说我亲生父母是朝凤谷谷主，和他关系很好，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他。”
叶凡心跳加速——这和咣子说的完全不同。
他继续追问。
“他有没有提过你姐姐？”
“找佛头的时候他才告诉我。”
胡蝶上下打量着叶凡。
“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想问什么？”
叶凡打了个哈哈。
“没事，随便聊聊。”
胡蝶的眼神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刮过叶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