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地牢出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师兄!太好了!我的银川子真的活了!”
原来是庄慕白,他的同门师弟。
陆羽寒不悦地掏掏耳朵,“听到了,听到了,所以你是把那两盆都炖着吃了补充内力了吗?嗓门这么大!”
“我才不会吃它呢,这两盆以后都是小师妹的!”
庄慕白眼里暗含兴奋,拉起他就跑,“走,我们去看看呀,小师妹近几日状态可好了!”
然后两人就来到一间闺房,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摆满了鲜花。
一个女人身穿素衣,紧闭双眸,看上去仿佛死了一般。
但是,她又没死,身下是一口冰雕棺材,浑身都散发着清冽的气息。
“师妹!师妹!我和师兄来看你了!”
庄慕白指着女子的手,激动地说,“师兄你快看!昭昭前几天的手臂是在这里的,现在往右边移了两寸!整整两寸呐!这说明什么?”
“嗯,我也发现了。”陆羽寒掀袍坐下,一身贵气。
庄慕白眼睛一亮,“是吧是吧,师兄,你也发现了?”
呜呜呜呜呜,难道师妹马上就要醒了?!
太好了!!!
陆羽寒点点头,“我发现,你病的不轻。”
“师兄!”庄慕白噌一下站起来,突然眼神又变得伤感,“昭昭师妹躺在这里,已经整整两年了,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方法让她醒来吗?”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平静的死去。”陆羽寒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这样反而让她没有尊严。”
他对待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
该死的,就让他死好了。
拖拖拉拉死不了,天天拉扯人的情绪,真够烦人的。
想想就烦。
“你还是我们的师兄吗!”
庄慕白瞪他一眼,“我不管,师父已经死了,昭昭师妹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的!”
“随你的便。”陆羽寒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喂!师兄!你能不能有点人情味儿!”庄慕白停顿一下,艰难开口,“你明知道师妹一直爱慕着你,你在她面前非要表现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吗?她要是能听到的话,该多伤心啊!”
陆羽寒叹了口气,撑着脸颊,无辜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天天在她棺材前哭?”
他懒洋洋地依靠在椅背上,笑得没心没肺,“我可做不到,不过,我挺好奇的,到底是谁把你那两盆快要归西的草给救活的?”
沧澜真人可谓是大名鼎鼎,他都对这两盆银川子都束手无策,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这说来就话长了。”庄慕白兴奋地来回踱步,“三天前,本是个艳阳天,阳光灿烂,我带着这两盆银川,愉快地下山吃了一碗馄饨,然后又突然想吃烤鱼,就在镇上吃了烤鱼……”
“你怎么不从早晨刚睡醒一睁开眼开始说?”陆羽寒没什么耐心,修长的指尖无聊地在桌上画着圈儿。
“长话短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一个小姑娘来到了沧澜真人的店里,无意间看到我这两盆银川,就说她可以帮我!”
庄慕白现在回忆起来,依旧激动到不能自已,两只手疯狂比划着,“她先是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我的银川子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