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怕你非是心甘情愿,你若心中无朕,朕也不愿强求。”萧晏满心满眼的爱意汩汩流淌。
顾夕昭抬手拇指轻抚她脸颊,又瞧了瞧她那红痕已淡的伤口,莞尔道:“陛下,臣妾今日是来侍疾的。可这伤仿佛谈不上是疾。”
萧晏的心顷刻间躁动不安,昏霭的眸子陡然间清亮,倏然抱她起身,顾夕昭几乎带着惊喘,立时心慌意乱。
萧晏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唇。她用轻如烟淼的声音道:“来都来了,那不如,侍奉些旁的?”
顾夕昭双臂环着她的脖子,唇线紧抿,别开眼羞赧道:“孟姑姑说,侍寝时,不可冒犯陛下,只是臣妾不知,如何算冒犯?因此,一切但凭陛下。”
她用轻颤羸弱的气音在她耳畔说着但凭她,她不知她这般如初夏闷雷般的呢喃,顷刻间便勾着萧晏暗藏的情火焚满全身,呼吸极速紊乱,心跳骤然加速。萧晏抱着她朝寝殿里去。
顾夕昭的双腿随着她的的步子一步一摇。
萧晏轻轻将她放在榻上,看了她良久,好像有许多话要说,最后只汇成一个笑。
她欺身上前,一层层剥开她,顾夕昭心咚咚跳着…
开始,顾夕昭克制着不发出声音。再后来开始回应她的吻,迎合她。
雪峰轻颤,迷眸盈润,渐没尘烟。一室旖旎。
果真又一夜无眠,放纵的无眠。也不知多少次,只知道最后顾夕昭无力迎合昏睡过去时,天已微亮。
萧晏才刚睡下片刻,赵谦便在门外唤她起身。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顾夕昭的手臂还搭在她身上,她转脸看着顾夕昭,正睡的香甜。她浅弯了弯眉眼,然后轻轻将她的手拿下去,小心翼翼起身,穿了靴子到屏风外轻声道:“进来吧。”
开门后,红袖等人便见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众人便轻手轻脚悄然入内。
一婢女跪在地上举着面盆,水面升腾着隐隐热气,她将手伸进去,手指触碰到水的一瞬,忆起昨夜,水面涟漪泛起阵阵春光。
她似水一般的温润柔软。
今日大朝,更完衣她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又拎起厚重的衮服下摆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着顾夕昭的睡颜,不由眉眼浮笑。昨夜,确实把她折腾的太过。
萧晏用手拨开冕冠上那十二道冕旒,躬身低头,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而后又轻手轻脚走出寝殿。
“赵谦,派人到太后宫中替昭妃告假,就说她今日身子不适,不去请安了。”她又对琉璃和江禄海道:“今日不必唤醒她,且由她睡,你们候着便好。”
尽管她语气平和,可她着衮冕时的威仪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是,是,奴才遵旨……”江禄海和琉璃瑟瑟躬着身子应她。
她才走后不久,顾夕昭便缓缓睁眼,每日晨起请安,她已习惯了早起。她睁开眼看向身侧,萧晏已不在身边。
“嘶……”她撑着胳膊刚要起,便又睡倒下去,浑身如同散架一般,下身充斥着酸胀感。
萧晏在榻上还真是判若两人,平日的清冷自持全不见了,变得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索取无度。
“琉璃。”她再次勉强坐起,强装镇定唤道。
“娘娘唤你了。”江禄海胳膊肘攮攮琉璃。琉璃才应声入内。
“娘娘,您醒了。”琉璃满脸笑意道。
“嗯,替本宫更衣,再晚些便误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了。”她使些力气想要起身,竟连站起来也艰难,面露窘色咬咬牙毅然起身。
“陛下替您告了假,今日您不必去给太后请安了。”琉璃扶着她。
顾夕昭走了两步,竟如此酸疼?
她忖了忖:“既如此,那梳洗更衣,我们回昭和宫吧。”
昨日太后才说过日后他们同寝可不必去请安,今日就……实在不像话。顾夕昭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