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外的炮火连天与墙内的繁华贯是不相配的,梅花于深冬绽放枝头,可现在又有谁能窥见它冬日的美呢?
少年的课本随着奔跑颠簸,正是春日,七八位少年跑在街头,黑色的校服与众人身上的蓝装不同,汗水在额头上挂着,粘连着发丝。带头的那位少年,春风带起城内的桃花瓣,落在头发上,更显的他明媚张扬。
“哎,那是今年的留洋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怕是被人赶回来了吧。”“就是,你看带头那个,眼睛长成那样,能是什么好人。”“别说了!人家和我们城内最漂亮的女孩有的是交情,搞不好都已经,啧啧啧…”反倒是少年不惧怕正面对上这些传言,讽刺的眼神明显的不得了。他才不在乎,现在他要去见她——说好等他留洋归来就嫁给他的温小姐。
他跑到她府前,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和衣襟,翻墙而入。坐在她府上的墙头,不知怎的,等待倒也不是那么枯燥了。
阳光透着她院里唯一的那颗桃花树照下来,他是正对着桃花树的,摘下来一支桃花,靠着房檐上的瓦片磨个光滑,通内屋的房门打开,一身青衣的女孩走出了房门,她盘着发髻,头顶的发饰极多,沉重又笨拙,一步一走进了院内,春风微起,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桃花瓣又是坠了满地,她不急不忙的背对着阳光走出来,桃花飘过她身旁只能作为点缀,而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发丝泛着金光,微微皱起的眉头与下垂的眼角,本该似水流年却透露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清冷。“宋临川”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墙头上的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瞳孔微微的放大,眼里是说不出的惊艳。可那白皙的脸上却有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宋临川立马跳下墙,跑到她跟前。“温念璟!你说过会好好照顾自己,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爷爷怎么又打你了?”“我和他说了我们的事,他却死都不愿,转头却想要将我许给别人。”“我家那个老头也不让,但他不敢打我,你爷爷要是再打你,你就反抗!”“不行,夫子教过的,要尊老爱幼。阿川,你留洋这一遭,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发展的快吗”“可快了,那里有汽车,有好多高楼,我一定要带你也去一次”“好,你快回家吧,你爷爷一定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