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沉梁琛给时温温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以至于哪怕是现在,一看见沉梁琛这张脸,脑海里晃动的就只有他恶劣的行迹。
时温温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也不愿意听,一阵麻醉打下去,一会儿就叫沉梁琛闭了嘴。
真应该叫他死在手术台上,却不能叫自己失了职业道德,到底是给沉梁琛做了手术,捡回他的一条命。
手术室出来后不久警察就来了,时温温才知道沉梁琛叫人暗杀,好像就是金海湾的余孽,被高越剿了金海湾,却不敢去动高越,想着高越是为女人怒发冲冠,但这女人却是沉梁琛惹的,就把这账算到沉梁琛的头上,给他布了一个局,叫他走进陷阱差点死掉。
至于高越剿了金海湾的事,警察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因他警局破了一个大案,这背后的人是谁也就没有再去深究了。
时温温到底还是担心高越的,下了班叫司机转去公司,不想高越不在,杜佑平说他应酬去了,舒王柴跟着。
她想了想,喊住了正准备走的杜佑平,问了他一些情况。
杜佑平对时温温的心情很矛盾,以前很支持时温温和高越在一起,只是后来弄出了分手的事,叫高越要死不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就觉得这女人是个祸害,应该远离高越的身边才对,只是那次又见她为了生孩子那样拼命,狠得叫高越剖开她肚子的话都敢说出。
一路都是他开的车,她什么情况他后视镜里都能瞧的清楚,原来女人生孩子比男人在外面打打杀杀还要命,打杀很可能一刀命就没了,她却要接受煎熬的考验,那血跟水一样流,整个车里最后都是铁锈的味道。
他甚至觉得不是在开车,而是陷入了血海里,所有的感官尝到的都是血的味道,双手颤抖的接过孩子的那一刻时,他就知道他完了,以后再不能站在高越的身后小心的堤防着时温温这个女人。
可是他内心又不肯承认自己对时温温的改变,愣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时温温,不肯多说高越的情况,他要是一开口,必定叫高越和时温温的感觉更加升一个温度。
到时越哥再对这个女人沦陷怎么办?
不对,已经是沦陷,只怕以后沦陷的更深。
“不愿意说?”
时温温看着杵在面前面色为难的杜佑平,失笑了一声,干脆的打开天窗说亮话。
“杜佑平,我知道你一直不大喜欢我,这没什么,人的情感本来就是会改变的,就像我,以前挺喜欢你的,觉得你有些小聪明,可是现在挺反感你的,也就只有一些小聪明了。”
她说道,“你什么想法与我和高越而言并不重要,管你在这之间做了什么手脚,我和高越最后不还是顺利的在一起?”
“我和高越在一起已经是注定,你于其在这里防着我伤害高越,不如多想一想怎么去保护他。我时温温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杜佑平没想小心思全被她知道,一时脸色爆红,却也知道她的话没有错,是他太杞人忧天了。这两人结婚这么久还像新婚燕尔叫人羡慕眼红,又怎么可能会走到再次分开的地步?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是把这段时间的事全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