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燕红与卓玛,在羊城学院山脚下的招待所里愉快交谈的时候,不远处的羊城市区某大型医院的太平间外面,也有两人正在聊天。
只不过他们交谈的场地以及气氛,都有一些……怪异。
陈书兰是市区内某三甲大型综合医院的实习护士。
虽说是实习,但在她来到医院工作的三个月里,因业务精湛、学习刻苦,受到科室主任和医院领导的赞赏;而且她长相甜美,与人为善,在医院里人缘极好。
没有意外的话,到了今年七月份,从医护学院毕业之后,陈书兰就能够摆脱“实习”二字,成为该医院的正式护士了。
如果说陈书兰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她有些洁癖。
由于无法忍受多人同住时室内空气污浊,所以她拒绝了医院安排的集体宿舍,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而且据说她在医院学院里就读时,也没有住在宿舍,而是每天走读。
正因如此,同学和同事们都取笑她,说她连跟别的姑娘同住时都受不了,以后她结了婚,如同忍受同床共寝的老公呼出来的臭男人空气?
对此,陈书兰从来都是一笑置之,既不解释,也不反驳,显示出较高的情商。
这天中午15时30分,陈书兰已经忙完了当天的值班工作,正在换衣服准备下班。
当她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时,眼神顿时为之一凝,隐藏在口罩下面的甜美容颜也流露出一丝愠怒。
因为在她的储物柜里,多了两件不属于她的东西:一张相片,以及一张扑克牌。
……
大约10分钟后,穿戴整齐的护士服,戴着口罩和头套,把自己封得严严实实的陈书兰,来到了相片拍摄之处:位于医院后山的太平间旁边一条小巷里。
平时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因为陈书兰此时赴约见面的人,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通缉犯。
“嘿嘿,想不到咱们的圣女大人,尊贵的‘七小姐’,还真把护士当作自己的长期职业。”
隐秘、空荡、狭窄的小巷子里,传出了一把沙哑的男子声音。
“别再装神弄鬼了,老黑。”听到这
把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陈书兰冷哼一声,“别忘了你现在还被中国人通缉,现在约我见面,是嫌我暴露得晚吗?”琇書蛧
说话间,陈书兰把手中的那张扑克牌,像丢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54张扑克牌里,有两张小丑牌,也就是“joker”,一张红色,一张黑色;中国人习惯将其称之“大王”、“小王”,或者“大鬼”、“小鬼”。
而此时陈书兰扔出去的那张扑克牌,就是一张黑色的小丑牌——当然,这张牌,也就是在不久之前,与那张拍摄太平间旁小巷的相片一起,被人放在她储物柜里的东西。
一只干枯得像树枝的手,从杂草丛生的花圃处伸了出来,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夹住了那张扑克片,然后迅速隐没于花圃里面。
“其实没有必要再继续在这座城市潜伏下去,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中国的魔法监缉局加强了对那女孩的保护措施,围到像铁桶似的,你不会再有机会下手了。”那把沙哑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你想对我说的是这些,你可以走了。”陈书兰冷冷说话。
她眼神一寒,也不再理睬那藏头缩尾、不敢露面的“小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难道不听我把话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