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好办了。娟姐,你还记得之前你拿给我的录音吗,录音的内容加上照片上的行为,就可以证实他们不清白的关系。
只要那个女人当庭说话,大家就都可以听到录音里的声音就是她的,她自己承认的话,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如果她不认录音,我们可以做声纹比对。”易然分析道。
终于掌握了实锤证据,易然感到心情舒畅,顿时觉得连身体都松快了不少,虽然头还是有点沉重。
“真的吗?那太好了。易然,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徐枝娟紧绷的心也随之放松下来,她盼了好久的离婚,终于看见曙光了。
现在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看他的惺惺作态,忍他的虚与委蛇。
每多一天,都是双倍的煎熬。
“娟姐,明早我得出差去趟米国,这几天我尽量先写好诉状,整理好所有的证据,待我出差一回来,就向法院递交诉状,申请立案。”
“你呢,就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到时候漂漂亮亮地站在那对” 嫉恶如仇的易然本想脱口而出“狗男女”。
但转念一想到要在当事人面前保持成熟冷静的职业形象,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没错,他们就是那对狗男女。”徐枝娟接过易然的话茬,直言不讳地道出了易然本来想说的话。
大概是被戳中了心中所想,易然与徐枝娟默契地相视一笑。
她对徐枝娟竖起大拇指,“娟姐,性情中人。”
徐枝娟难得爽朗地笑了两声,然后便起身说道:“易然,那我就不耽搁你工作了,你先忙,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
“好。”易然起身相送。
“不用送了,我看你很疲惫,是不是生病了?早点忙完回去休息,身体最重要。”徐枝娟关心道。
“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晚上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易然坚持相送,按下了电梯按钮,陪徐枝娟一起等电梯。
晚间人少,电梯很快便来了,徐枝娟转身向易然微微一鞠躬,郑重地说了一句:“易然,谢谢你,真的。”
语气里是满满的诚恳与感激,仿佛是一个人在无尽苦水里沉浮挣扎了太久,终于抓住了一叶扁舟,鼓起勇气,驶向海岸。
在徐枝娟的苦海里,易然恰好是这片救命的扁舟。
对于易然而言,徐枝娟是众多不幸中的一员,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既然有缘相遇,易然必定竭尽全力为徐枝娟讨回公道,争取利益。
易然惶恐,连忙侧身,稍稍避过徐枝娟的大礼,开口道:“娟姐,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送走徐枝娟后,易然沉思着,踱步回办公室。
她见过不少分崩离析的婚姻,看过太多甜蜜恩爱的夫妻变成分外眼红的仇敌。
她有幸帮助过一些人,也无奈经历过一些束手无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
即使现代社会,也免不了这些恩怨情仇,只不过换了一种相对文明的方式去解决。
但这样的方式,真的能维护好公平正义吗?真正能做到让亲者快、仇者痛吗?
心情低落时,难免多愁伤感。
易然时常在否定的否定中,寻找心中关于正义的答案。
易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十点多了。
她用手心拍了拍额头,甩了甩脑袋,才感觉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几分,然后便着手整理资料,做着收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