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周道不禁回想起,晚上在餐厅里莫深那醋到气短的模样,噼里啪啦地敲完一通代码后,莫深才解气地合上了电脑。
周道见状,便知莫深没干啥好事,“没想到,代码还有治愈的神奇功效呢。”
“不治愈,但管用。”
“你干了啥?”
“黑了影院系统。”
周道惊愕地举起了大拇指,大爷终究还是你大爷,牛气还是你牛气
莫深依然烦闷,气得喊服务员拿了瓶酒。
“你要喝酒?你不是不会喝吗?不是滴酒不沾吗?不是说酒精会麻痹神经、影响速度和判断?”周道惊叹着看着莫深倒上了一满杯的啤酒。
“不会喝,但想喝。”莫深一口闷,那入口萦绕的苦涩,真如一言难尽的心情,怪不得那么多人选择借酒消愁。
“不是吧,多大的人了,居然矫情地用上了借酒消愁的古早法子”
周道眼铮铮地看着莫深又满上了一杯,豪气地仰头,一饮而尽。
只见莫深红着脸,眼色迷离,醉态渐显,拿杯子的手都有些微晃动。
“嘿,你慢点一会醉了,我可不送你。”
“送我,到15栋2002。”莫深说完,又猛干了一杯。
“啥?你不是住6栋吗?难道已经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正当周道想跟他确认一下到底往哪儿送时,莫深已经“啪”得一声,应声倒桌上了。
“就你这三杯必醉的渣酒量,还学人家借酒浇愁。”
周道看着眼前醉得不省人事的莫深,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他还是按莫深最后说的话,把人往2002门口一丢,就潇洒离去了。
果然,如他所猜,那正是易然的住处。
易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语地望着门前的庞然大物
她上前轻推了推,试图唤醒他。
结果,怎料莫深不经推啊,轻轻一推,就随推卧倒在地那扑腾一声,易然听得都疼,她满是歉意地念着“sorry,sorry一时失手”
易然吃力地扶正了莫深,又拉又扯,试了各种方法,都挪不动莫深,累得易然不小心踹了莫深的腿一脚,解解气。
这醉鬼,真是易然靠在墙边,暗自苦恼,这可咋搞?纹丝不动啊。
真想关门一走了之。
易然推门而入,拿了块毯子往莫深身上一盖,就折返回屋里去了,在外累了一天,她只想洗个澡睡觉。
可能是挂念着门口还躺着醉鬼,易然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又走出了门,对着莫深发愁。
真就这么让他在门口睡一夜?易然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现在天气凉了,又醉着酒,容易感冒,到时候可别都赖她了
“啊!真是上辈子欠他钱了吗,现在来讨债了”易然一边嫌弃着,一边拿出了压箱底的滑板车和瑜伽垫
她艰难地耗尽了全身力气,咬着牙,终于把莫深连拖带拽地挪到了滑板车与瑜伽垫临时组合的搬运工具上。
易然气喘吁吁地把莫深运回了屋里,秉着最后一丝仁慈,本想再把他搬到沙发上
但是,那沉重的身躯,实在是她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算了,仁慈是什么,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让莫深在瑜伽垫和地毯上将就一晚吧,谁让他自己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