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姓易,请问你认识一位名叫张建义的先生吗?”易然仔细地观察着女子的神情,对方在听到张建义三个字时,眼神明显慌乱。
“你是谁?什么张建义,我不认识。”秦雨蕉矢口否认。
她想起之前张建义跟她千叮万嘱,要是有人问起他们俩的关系,一定要咬定不认识、没关系,千万不能暴露,否则可就人财两空了。
秦雨蕉心生警惕,转身要走。
易然递上了一张照片,是张建义和秦雨蕉在逛街购物的近景,照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双方的容貌。
“秦女士,照片上的男子,就叫张建义,想起来了吗?你们前不久才刚逛街吃饭,确定你们不认识?”
“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秦雨蕉一把夺过照片,用力撕碎,一口咬定就是不认识,对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易然趁秦雨蕉不备之时,看到她的诊疗单上开的是跟孕育有关的药物,便猜测着开口瞎蒙了一句,“秦女士,有孕了,来保胎?”
秦雨蕉收了收手中的单子,脸色不自然,不小心说了实话,“没有。我来打胎的。”
“小生命是无辜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掉呢?是张建义劝你去来打的?”易然继续猜测着诈话,“他是不是跟你说,孩子以后可以再有,现在不是时候?”
“这不关你的事,我要走了,让开。”秦雨蕉怕露馅,不愿再多言,转身往外走去。
易然快步跟上,迅速说道,“不知张建义是怎么跟你保证的,但我猜,你应该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财产情况。”
秦雨蕉停下了脚步,转头惊讶地望着易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建义在你面前装大款、为你花钱、哄你开心,你以为他就真是有钱人了?你想用孩子绑住他,甚至去他妻子跟前闹,想让他离婚再娶你。只可惜,你没料到,张建义压根就没想离婚。”
“你胡说,他说了他会娶我的!”秦雨蕉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地说漏了嘴。
易然笑了笑,秦雨蕉还是承认了,承认与张建义有些不清不白的非正当关系。
“噢?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拿什么娶你?他的房车工作和现在所有的风光,都仰仗于他妻子娘家那边。
如果他离婚,他会变得一无所有,拿什么养你?如果他不离婚,你永远无名无分,而你的孩子也会背上私生子的骂名。”
“况且,谁也不能保证,他今时今日说爱你,明时明日会不会变。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易然细细分析,娓娓道来,一句接一句地敲打着秦雨蕉敏感生疑的心。
得知真相的秦雨蕉气愤地骂咧着,“这王八羔子,狗娘养的,居然敢骗我这么久!照你这么说,无论他离不离,我都是亏的啊。”
秦雨蕉慌乱地抓着易然,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那我该怎么办,我也受害者啊!”
易然心里轻蔑一笑,蛇鼠一窝,真是恬不知耻。
明知道对方有老婆孩子,还巴巴着往上贴,插足他人婚姻家庭,还不是图人家几个钱?这会儿捞不到好处了,反倒成了被人欺骗的受害者了。
“秦女士,我十分同情你的遭遇,但事已至此,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易然点到为止,给秦雨蕉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她自己去思考和判断。
易然观察着秦雨蕉脸上挣扎犹豫的表情,当她看到秦雨蕉眼底逐渐凝起一丝坚决时,才缓缓地开口,语气诚挚地说明来意。
“秦女士,很抱歉刚才的冒昧打扰。我是张建义妻子的代理律师易然,今天来告诉你这些,一是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希望你别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白白浪费你的青春和时间。
二是我们诚心期望你能出庭作证,让张建义得到应有的报应。”
易然见秦雨蕉陷入了纠结的沉思,也便不再出声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