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易然话锋一转,又恢复了嬉笑状态,“当然,最重要的是,感情这事还没纳入考虑范围,还有很多事排在前头等着我去忙。”
“那我先拿1号牌排队。”莫深以玩笑回应的口吻,表达着坚定的深情,“风雨兼程,多久都等。”
易然内心有些触动,但面上不显露,开着玩笑,“那就别怪店家打烊了,还没喝上口热水。等不住了,随时可以换一家。”
“我挑食,换不了。”莫深一语双关,始终表达着坚定不移的立场。
“得嘞,饿死活该。”易然看到前方赶着羊群的老人家正往他们这边走来,“抓紧干正事了。”
易然绕过小羊,指着破旧老屋,上前礼貌地询问,“这位老伯,您好,请问这里是张荆一家住的房子吗?”
“建义啊。他们家以前是在住过,我看着他长大的。”老伯回忆着,热心解答。
易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转头与莫深对视了一眼。她问的明明是张荆,怎么老伯提起的是他们想要调查的建义?
张荆一家,老伯听成了张建义家
这是不是说明,张建义与张荆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
“老伯,您刚才说的建义,是姓张吗?”易然进一步确认。
“是啊,我们这个村都姓张。”老伯打量了一眼他们的装扮,是外乡人,“你们来找建义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朋友,他很早之前给过我这个地址,说可以来这里找他。我刚好路过这附近,就来看看老友。
没想到这里人去楼空,似乎荒废了很久?”易然打探消息。
“他们家很早之前就搬走了,大概有十多年了吧。”
可能是太久没遇到可以聊天的陌生人了,老伯自顾自地感叹着,讲起了大山里的现状,“唉山里穷,没什么好营生,大家伙儿都慢慢搬迁到镇上县城里去了。
现在留下来的人,已经很少了,只剩我们这群没什么用了的老人家,还有几个放养的小娃娃。”
易然一时难以接话,安慰的话语太过苍白,她改变不了别人的现状,只能静静地做一个当下的倾听者。
老人家的语气甚是伤感,可能是意识到说太多了,“不好意思啊,姑娘,我这年纪大了,一说起来,话就多了。自从老伴走了以后,我每天与这群羊为伴,很久没跟人聊这么多了。”
她面带亲和的微笑,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多亏了老伯您跟我讲,我才能了解到这些事呢。”
“对了,您知道一个叫张荆的人有没有住过这里呢?”易然趁机再次提问。
“张荆?”老伯闭眼仔细回忆了会,“好像也有听过,但也不确定,我这老了记性不好。不过好像建义他们家搬走后,又有一户人家住进来过,只是我那会去县里做工了,就”
老伯说着说着,一拍脑门,“哦,对了,你们可以去问问前面那个开小卖部的,她一直住这,方圆几里的消息都很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