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被莫深这颠倒黑白的说瞎话能力给看服气了,他这大别野要有这问题,那她租的高层小窝岂不是更没法洗?
“我说大哥,换洗总得有衣物吧,我的都在家里啊。”易然翻了个大白眼。
“这好办。”莫深把易然的小手一牵,拉到偌大的衣橱前,右柜门一打开,里面挂满了各类女式衣物,睡衣秋衣大衣应有尽有
“这个柜子里的,都是你的。”莫深拿过一条毛巾和睡袍,笑着递给易然,“保证合身。”
易然还没翻完的白眼,瞬间就卡住了,这这这内衣内裤这些玩意儿他他他准备这些时到底是什么心态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特喵的,整得比她衣柜里的还齐全,一想到她那凌乱的衣柜,顿时自愧不如,莫深真是收拾的一把家居好手啊。
等一下,她似乎又掉到莫深的套路里了,所以说了半天水温水压,最后是为了秀这一橱子的衣服!然后顺带留下了她在这儿洗澡,连开溜的小窗都给堵死了
易然眯着眉眼,咬牙笑着,“你还真是无微不至呢。”
“过奖,荣幸至极。”
易然递了个“算你狠”的眼神,接过换洗衣物就转身要走,却又被莫深一把拉住。
“又怎么了?”易然没好气地转身。
莫深抬了抬缠着纱布的右手,“谨遵医嘱,不能沾水。”
莫深一个眼神,易然又秒懂了,但这回她坚决不跳坑了。
“那你小心点,别溅到。”易然懂装不懂,特地咬重了“溅”字音。
“水珠无眼,自己单手洗,容易沾水打湿。”
莫深进一步暗示,挑逗得上了瘾,看着易然又气又羞又跳脚的可爱样,真的很鲜活又美好。
“怕打湿是吧?行,等着。”
易然转身去厨房拿了最大号的保鲜袋,又绕到客厅茶几上拿了剪刀和透明胶带纸,往莫深眼前一站,“伸手。”
莫深不解,但还是把手递给了易然。
易然二话不说,动作麻溜地就往莫深右手上套保鲜袋,又在袋口快速封上了胶带,黏在手肘的皮肤上,一气呵成,连套带封,直接给莫深的伤手加码了三重保险。
易然两手一摊,“看,还漏水不?”
莫深已经被这一顿操作给看懵了,万万没想到,他铺了这么久的石子路,一下子被易然堵上了,顺带把鹅软石换成了玻璃渣,他已经可以预想到一会儿撕胶带时,汗毛的处境有多艰苦了
易然作势又要套袋子,黏胶带,莫深连忙把手往身后一背,“我这就去洗”
莫深老老实实地退下去洗澡了,易然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双手压了压指关节,勾起胜利的微笑,“小样,还想跟我斗。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万丈’,嘿嘿嘿”
……
易然去外浴室洗好澡时,就直奔客房去,把门一锁,就往被窝里一躺。任由莫深在外敲门,她继续她的装睡大业。
虽然她已经好几个早晨醒来,发现莫深不知何时偷溜到她被窝里去了。
更令她感到惭愧的是,她还侧躺着睡得老香,一睁眼,发现自己手脚挂在莫深身上,像只无尾的考拉。她每次用“不知者无羞”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但今天人都清醒着呢,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这两情相悦之人再盖同一条被子难免擦枪走火
易然闭着眼,突然就两颊一红,她怎么似乎听到了有一声“噗嗤”的轻笑声。
一睁眼,就看到莫深正半蹲在床头,趴在床边,歪着头,与她面面相对,目目相觑。
易然一惊羞,拉过被子把头一蒙,“你你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