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嫌弃地扶过莫深,心里还牵挂着他后背的伤,不敢太用力。
“行了,去医院,我叫车。”
“不用。”莫深收走了易然的手机,揣入裤兜,“扶我进屋,擦点药就行。”
“你!”易然意识到自己又又又上当了!
“莫深你大爷的,起开!”
“腿麻了。”
“活该!”易然抬脚顶了他一腿,“那就麻得更劲爽点。”
“嗯。”莫深抱着易然,收紧了手臂,“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
“我们进屋,好不好。”莫深轻声细语。
“那你倒是先松手啊,不然我怎么走。”
“这样,也可以走,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莫深抱着易然,侧着身子,朝门口挪了两步。
易然无奈,被迫配合着学螃蟹走路,“人家阿心喝醉了成三岁,你三岁半,不能再多了。”
“嗯。”莫深低沉又软萌地应了声。
“莫大神,请问你的高冷人设呢?!”易然一顿抓狂,眼下的莫深活得有血有肉有朝气,是挺好,但她今晚格外怀念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谪仙莫
“那是对外的。你,不一样。你是内人。”莫深的嗓音厚沉如山,温柔似水。
“内——”易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内人?!内人
“内什么你歇着吧,我回去了。”易然一个敏捷下蹲,从莫深的怀里溜出,转身要走。
“可我受伤了。”莫深眼疾手快,牵住了易然的手,如病娇般柔弱开口。
易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莫大爷,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您闷骚得如此弱不禁风啊!”
“嗯,内人待遇。”
易然无语,充耳不闻,扶着莫深走进了屋子,轻轻地放坐在沙发上。
“该消毒了。”莫深从茶几下,端出了急救箱,一脸笑意地递给易然。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易然双手插兜,上下打量了莫深一眼,没受伤啊。
“后背,够不着。”莫深委屈巴巴地示弱。
易然将信将疑地绕到了莫深的身后,才发现白色毛衣上脏了一大片,还有几处沾染了一团团血渍。
“走,去医院。”易然恢复了正色,拉过莫深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用,就刮擦了一点,你帮我清理一下伤口,涂点药就可以。”莫深主动递上了碘酒棉棒,一脸期待。
“不行,被什么刮伤都不知道,万一是有铁锈的!”易然一脸严肃,完全无视莫深眼里的蠢蠢欲动。
“没有铁锈,不信你看。”莫深正抓住衣角,准备要自下往上掀毛衣。
易然气得一把拍掉了莫深的手,“血都凝固了,这一掀,又扯开伤口了!”
“可……”莫深还想挣扎一下。
“闭嘴。”易然霸气一吼,拉好了莫深的毛衣,扶着他起身。
“一点小伤,真的”莫深秒变无辜小绵羊。
“安全起见,必须打破伤风!”易然强势拉着莫深,往门外走。
莫深心里苦,好不容易赚来的福利泡汤了还要挨针戳
……
顾心家门口。
周道的脖子始终被勒着,不得不低头,他望着怀里顾心的醉颜,轻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