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撩袖子干架的人吗?!”易然嘟囔着。
“嗯。”莫深从医药箱里拿出跌打损伤膏,抬过易然的手腕,慢慢轻揉着青了一圈的勒痕,“痛吗?”
“不痛。”易然嘴硬。
莫深加重按了几分力道。
“嘶——”易然低声哀嚎:“诶诶诶,轻点儿,谋杀亲夫啊!”
“嗯,让你长点记性。”莫深嘴上放狠,但动作还是不自觉轻了几分,“怎么弄的?”
易然把在华信公司里的情况如数道来,“我刚和陶鹏杰的妻子陈晓兰去了一趟警局,陶鹏杰的死已经被定义为自杀,对方口风里的意思很明显,让我们不要过多纠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谁都好。我怀疑上头被华永年打过招呼了。”
“嗯。现在华光集团正在风口浪尖上,他们不想跟任何负面消息牵扯到一起。”莫深顿了顿,转头问起:“你刚才说有什么事要我做?”
“噢,对。”易然顿时来了精神,坐起身,“你修复发给我的监控里,我们注意到陶鹏杰接到一个电话,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是谁打来的。”
“好。”莫深毫不犹豫地笑应。
“那就等你消息啦,我先继续去忙了。”易然利落起身,抬腿就要走,被莫深一把拉住了衣角。
“嗯?”易然投上疑惑的目光,还有啥事儿?
“就走了?”莫深有点幽怨,“我就是个工具人啊”
“不然咧?”易然堆起虚伪的职业笑,“我办公桌上的案件资料都快堆成山了。”
莫深坐在沙发上,仰头抬眸,定定地望着易然。
那眼神太苏了,深邃到让人无法拒绝,易然情不自禁地俯身,在莫深的脸颊快速亲了一下。
“哎哟,乖哈,先一边儿忙去。我知道你手头也有很多公务要处理,识未的客户信任危机也还没解除。”
“嗯”莫深满意了,扬着小小的鼻音,目送易然离去后,才恢复了正色,拿出手机联系了周道。
“签约客户的情况怎么样了。”莫深言简意赅地开口。
“原本有几个松口了,几个小时的功夫又变卦了。”周道骂咧得有些无力。
“嗯,是金创在背后搞鬼,应该许诺了他们更优厚的条件作为诱饵,就为了一击即中,彻底毁了识未。”莫深的声线始终清清淡淡。
“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我刚被一个客户放了鸽子,次奥,真他娘的憋屈!”周道火气又冒尖了。
“我收到了金创的橄榄枝。”莫深轻飘飘的一句,周道瞬间炸了。
“哇靠,金斯杰那王八蛋,挖客户墙角也就算了,还直接挥锄头挖我们主力军!”周道一脚踩下油门,“等着,我马上冲去找他!”
“别急,这是好事。”莫深淡淡出声。
“这算哪门子好事啊,他给你开了什么优厚的条件?”
“可以带整个技术团队过去。”
周道被暗涌的一口老血噎住了,“哇靠,说白了,就是不要我?!”
“嗯,不过你的关注点偏了,先回公司,从长计议。”
莫深挂了电话,先去调查易然所托之事,等他查得差不多时,周道也正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