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低着头，眼神飘忽。
刚才手碰到了什么，她不是三岁小孩，很清楚。
她手脏了
除了五年前被算计，这是她头一回看到
眼睛也脏了
但她听说，忍着对男人的身体不好。
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白沙缓了缓，手放在了皮带上。
“去叫外面的人进来。”
司明烨出声，嗓音带着不正常的哑。
如果白沙没逃似的出去，能看到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泛了红。
逼红的。
“他叫你们进去。”
白沙说完就跑回了房间，直接钻进卫生间。
热水兜头而下。
她洗了三遍才出来。
楼上，手下战战兢兢的给自家爷换了裤子。
不知道爷和太太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自家爷的脸色是他们见过最难看的一次。
散发的冷意也是他们感受最冷的一次。
“爷”一人硬着头皮开口，“要不要洗洗？”
司明烨的眸色还不正常的沉着，某个地方倒是没什么反应了。
但他脑海里都是那勾人的白，还有那软绵绵的小手
他头一次知道什么是自作孽。
爷不说话，两个手下也不敢说，候在一边，手足无措。
半晌，男人开了口：“扶我躺下，灯关上，出去。”
手下赶紧照做，做完赶紧闪出去。
伺候他们爷，比潜入敌方内部还要难。
*
白沙这一晚没睡好，做的梦比前两天还邪乎。
她撑着上半身坐起来。
白皙的指尖捏着福袋。
这凝神香该不会又是仿造的吧？
她做的，不该是这样的效果。
连个梦都压不住。
白沙换上衣服起来，冷水洗脸冷静了一下，下楼去跑步。
因为司明烨不能动，南江别苑多了很多守的人。
她从二楼阳台跳下去，不太好。
罗纪从沙发上起来，就看到一抹冷漠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他伸展了一下身体，看到一队员从楼上下来，还没来得张口，听见队员说：“队长，司少叫你。”
“”后背有点发凉。
“知道找我做什么吗？”
队员勉强的笑笑。
罗纪摆摆手，像是赴死一样上了楼。
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在床边站定，弯腰恭敬道：“司少。”
司明烨已经坐了起来，也洗漱完了。
头发随意的垂在额前，穿着深蓝色的睡衣。
添了些家居气，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了。
但罗纪的脊背更凉了。
司明烨除了面对小丫头，神色是一贯的冷漠，看不出情绪。
周身也散发着冷意，低气压萦绕在整个房间。
罗纪大气都不敢出。
“为什么不告诉她，饭和菜要分开。”
是问句，但没有问的感觉。
更像是定了罪。
罗纪腰又弯了些。
他真是太难了。
“对不起司少，是我失职，我愿意领罚。”
司明烨冷淡道：“这话你说很多次了。”
罗纪不敢吭声。
司明烨扫了眼头快扎到地板里的罗纪，道：“算了，随她，昨天的照片给我看看。”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小丫头是知道而不做，还是知道而故意，还是不知道也不在乎。
呵。
不在乎啊
罗纪后背又是一凉。
那张夫人被亲的照片，他还没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