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烨是天擦亮了时候醒的。
白沙第一时间感应到，连忙起身弯腰看他。
“感觉怎么样？”她问。
司明烨还有点恍惚。
总觉得看到的她，周围拢着一层薄薄的白雾。
不太真实。
胃部和喉咙都不太舒服。
出口的声音像是拉木锯锯木条，嘶哑的厉害。
“你怎么、来了？”
白沙拿过面前沾湿，在他唇上点了点。
她现在心情挺复杂。
不过是情绪无处发泄，想着做个饭。
而且她对做饭确定有点执念。
得。
把人弄医院来了。
一股怒火冲到脑顶，她也不知道跟谁生气，“不能吃就不吃！”
司明烨嘴角微勾，“挺好的，是我的胃不争气。”
“”
白沙想掐死他。
沉默了几秒，她问：“想不想喝水？”
听她这样一问，司明烨觉得嗓子确实干涩的难受，点了下头。
白沙起身，扶着他的脖子喂。
杯子刚放在嘴边，水就有落到枕头上的架势。
白沙放下他，“我去找个吸管。”
司明烨扯住她的手。
白沙看他，“干嘛？”
司明烨道：“你喝点，你嗓子听着不太舒服。”
“我一会儿喝。”
“你不喝，我也不喝。”司明烨耍赖起来。
“”
白沙喝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咽，眼前突然黑影一晃，然后唇就被堵住了。
电光火石间，含在嘴里的水就没了。
等面前敞亮，白沙看到了某个狗嘴角挂着的晶莹。
特么的！！！
白沙重重放下水杯，盯着司明烨一眨不眨。
两只手握紧成拳，白皙皮肤下清晰可见的血管，激烈的跳动着。
司明烨的黑眸对上她充满愤怒的脸，捂着胃部蜷缩，脸色苍白。
“我疼”
“怎么不疼死你！”白沙忍着骂脏话的冲动，“活该！”
司明烨轻笑了声，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感觉手背上有点疼。
视线低下，看到了针头扯出去了一些，正在回血。
他抬头看她，手抬了下，“回血了”
白沙不想管，想他就这么死了。
但不是时候。
她按住针口，将针头拔了出来，关掉输液管，将针头扎在药袋上。
“我去叫护士重新给你扎。”
司明烨勾着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带着闷和哑，“疼”
白沙：“”
十分钟后，护士给重新扎了针。
出去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
太帅了。
病娇，她可。
白沙趁这个时间弄了个吸管，塞到了司明烨的嘴里。
神色淡淡，但眼里还有没消散完的怒火。
司明烨漆黑的眸盯着她，眼底有零碎的笑意。
多生几天病挺好的。
她会照顾。
*
路虎停在帝都一中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