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唐鸿把异常乖巧的小毛驴送回了树丛小窝。
两人一起离开绿色生物之计划的实验区域，桑博士询问：“焚心境成效如何。”
“刚刚测过人体数据了。”
“我想了解你的主观体验有什么地方值得注意。”桑博士一脸认真。他知道有些东西没法描述，尤其是奇妙的人体进化，难以言喻，玄之又玄，客观数据不可能代表一切。
就好像一个人生病。
病痛，折腾，只有自己能理解，无论怎么说，别人也体会不到。
唐鸿想了想，开口道：“心口有强烈灼烧感，体内器官好像与心脏不太匹配。思维方面更清醒，以前一天不进食有点饿，现在……这几天没吃东西，一点也不饿。”
想必是原子能提供了生命运动的必要营养。
除此之外。
《原子吐纳术》第一层焚心境令唐鸿有些疲惫，体力流失相当多，偶尔有困意。饿不饿与累不累、困不困是两码事。
这些问题能改进，桑博士关注的是唐鸿心态变化：“你有无居高临下、看人如同看蝼蚁、自觉站在更高处的俯视心情？”
“没。”
唐鸿摇摇头。
自从他上次发现心态异常，入圣意志很稳定。即使有，也瞬间消失，干扰不了心态。
“那就好。”
桑博士如释重负，彻底放心，又细心叮嘱唐鸿：“待到你汲取铀矿，把原子能填满心脏的时候，就可以开始第二层境界修炼——原子能入肾，修炼成功后，应该能打破第五次人体极限。”
唐鸿闻言点点头。
依据系统界面的百分比数值定义。
第五次极限是6000%，他的力量数值即将达到3000%，柔韧要素与耐力要素大约在5000%之上，速度要素与灵敏要素则是2000%出头。
至于第六次极限，遥遥无期！
他揉揉眉心，再监测一周，只要人体无异化，无负面征兆，就不再依赖于中央研究所的修炼协助。
“对了。”
唐鸿听到桑博士忽地说道：“我晚上的飞机去北极，星尘雁决定唤醒更多的霸主。”
唐鸿惊喜：“太好了。”
桑博士叹了口气，幽幽道：“实际情况不太好……那头南极鳄龙龟在北极找了一圈，仅仅找到星尘雁。它们沉睡了太长时间，漫长岁月，地壳运动把它们掩埋太深了。”
“还有。”
“你说自然仙夜访，以及它所透露的那些信息，尚待进一步验证。”
桑博士深深看了眼唐鸿。
他相信唐鸿。
但……所有仪器对于【仙】的到访根本没反应，难道不同的【仙】，隐匿能力也不同？先前那个红衣小男孩逃不过热感雷达的扫描，这也是人类不惧怕它的重要原因。
——
焚心境成功之后，唐鸿已经不再是危险源，只需要配合检测，免得心脏储存的原子能异变，崭新事物的开篇往往最艰难。
时间流逝。
七月五号。
唐鸿联络帝都方面的官府。
他决定参与今晚的新闻直播，再激发一枝独秀的收益，把意志和力量统统提升到3000%之上。
“唉。”
“一枝独秀收益高，特别好，就是激发的前置条件有点难。”
上亿人同时观看才激发。
要不是官府帮助，压根做不到，一个亿不是小数字——须知事后看录播不计入人数，这导致唐鸿上网发言也没用，上亿人同时关注的标准太高了。
各大新闻媒体、视频网站、乃至于微博抖音之类的网络APP几乎不可能做到。
于是，
晚上七点零二十五分，
当新闻内容播完，神秘的弑神者终于出场，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弑神者背影传入千家万户。
将近两亿人或喜悦或崇拜或好奇或彷徨地看见背对央视镜头的弑神者盘膝端坐，翻开一本封面是红白相间之图案的厚厚书籍——《信仰是否具备统治灵魂的力量：是人类创造了神，还是神创造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