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自首,我也不会告诉我的家人,你也不会去蹲监狱,那个侦探也不会抓住你的把柄,但是你并不能够放弃遗产,”
说着,蓝森像是一个谈判专家一样,在和马耳他谈判着,他深吸一口气,又有点犹豫地开口说道,“他希望你能够继承遗产,我的爷爷希望你能够继承遗产,你好好地想一想他为此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那么多事情,即使为了他,也是为了他的家人,更是为了你,你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那么就让我来帮助你走到终点吧。”
“怎么回事?你不是这样的人,”
马耳他摇了摇头,她也有点点缓过神来了,甚至感觉到有点奇怪,“这并不像你做的事情,即便你告发了我,你也能够得到你的那部分遗产,为什么?”
“第一,我隔了一辈人,继承的本就要少很多,那样我还不如直接要求你给我,你继承的遗产我需要百分之二十。第二,我很讨厌很讨厌家里的人。”
“呵,”
马耳他如释重负地笑出了声,她终于知道了蓝森想要的是什么,他还是那个性子一点都没有更改,想要的还是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
而蓝森却丝毫不在意马耳他的笑声,转而若有其事地说道,“大团圆的结局,每个人都是赢家,你,我,哈兰,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马耳他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蓝森也跟着一起点头,是时候地追问一句,“成交?”马耳他刚想着说些什么,却直接被一段手机铃声给打断了,她低头一看,打来电话的正是自己的好朋友梅格。
她顿了顿,没有先回答蓝森的问题,转而先接取了梅格的电话,“梅格,怎么了?”
“马耳他,今天刚才大家都已经疯了。”
“我知道。”
“你还好吗?”
“还行,你呢?”
“额,我还好额,没有人知道我打给了你,我想额,我想为大家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然后,我还想要再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意思?”
马耳他有点没有听懂,而梅格也继续补充道,“额,就是那个爷爷的遗嘱,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遗嘱两个字,马耳他一下子敏感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正托着腮看着自己的蓝森,反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你应该做你觉得正确的事情,是这样,我觉得你应该把遗产还给我们。爷爷他一直总是照顾着我们,我们是他的家人,我知道他对于你来说也像是家人,你和他很亲密,但是我们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是啊,”
马耳他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这么感叹了一句,而庄园别墅内篝火幽幽的火光照耀在梅格的脸上,她有点犹豫,还是继续说道,
“还有,听着马耳他,你知道这并不公平,我们一直对你很好,你就像是我们的家人一样,以后也不会变,我们还会继续照顾你。但是你必须要做正确的决定,你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马耳他,我妈妈没有钱了,她说我就要退学了。”
听到了这里,原本还保持着肃杀表情的马耳他终于忍不住了,她脱口而出一句话,“不不不,梅格,听着,我不会让你退学的,无论你需要多少学费和生活费,我都会给你。我一定会帮你,我想要让你知道我会照顾你的。我像你好好地保证,我一定会照顾你。好吗?”
“谢谢,”
梅格听完这句话,她一下子挂断了电话,让还想着继续说话的马耳他直接愣住了,她诧异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有点疑惑。
不过,蓝森显然觉得现在并不是要问这些朋友事情的时候,他长出一口气,像是决定了接下来要做大事情一样,沉稳地开口说道,“说说吧,布兰克在房间里发现疑点了吗?”
“唔,”
马耳他听到了这话,一下子捂住了额头,她有点困惑不解地说道,“是的,他发现了楼上有泥巴印子,这好像是我翻窗户的时候留下的。那有指纹或者脚印吗?”
“这应该没有,当时我用着衣物包裹住了自己的手。但是,我回到家里清理我的鞋底的时候,分明没有看到任何的泥巴才对,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所以才会将这些留在了现场。”
“哦,很好,这几天你先避避风头,等待调查的结束。等待警察结案再说,这件事情肯定会过去的,因为不管陆西法这个自诩为侦探的家伙再怎么厉害,他以为自己很聪明,但是他终归没有找到任何决定性的证据,”
蓝森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着他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直接过来给i自己和马耳他上了两杯酒,“嘿,马耳他,放轻松点,这件事情一定会过去。好了,我们先回家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你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和纸张没有区别了。”
就这样,身心俱疲的马耳他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她已经失去了作为看护护士的工作,学校也正好放假,也不用去上课了,自然可以睡得比较晚。
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能够让他安稳睡觉的时候,一大清早,她的姐姐就直接冲进了她的房间,大呼小叫道,
“不好了,马耳他,外面来了一堆人还拿了一堆东西,他们都疯了吧?还是说我们发财了?”
爱丽丝摊开手,一副我已经有点发懵了的表情,然而马耳他只是叹了口气,她一下子起床而后直接洗漱完毕,“可能吧,爱丽丝,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爱丽丝快要疯了,一大堆人大呼小叫地拿着各种东西挡在自己家的门口,“快起床了姐!别磨蹭了,快点来看新闻。”
而当马耳他来到电视机旁边的时候,电视内的新闻正在播报着有关于她的新闻,“我们并不太了解马耳他·卡布奇诺,以及她和哈兰·斯隆北先生之间的二关系。我们只是到她是他家里的家庭护士,斯隆北家族的其他成员拒绝发表任何意见。”
匆匆地瞥了一眼电视后,马耳他就不在注意上面的新闻了,她随即一同无视了自己母亲的问话,她自己当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又怎么敢和旁边的人说呢。
“这故事精彩的,像是哈兰自己笔下编造出来的故事情节一样”
看着自己窗外长枪短炮的记者们,马耳他惊叹一声,他都快要疯了,这种时候正是他最需要低调的时候,却偏偏来了这么多的记者。
而与此同时,陆西法则一身正装,再一次来到了庄园别墅内,这一次他不是来找其他人的,而是来找这位正坐在轮椅上的哈兰先生的母亲,斯隆北夫人。
“早上好,斯隆北夫人,为什么人总是避免不了悲伤呢,为何天意总是让跟年轻人的人先走一步,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陆西法若有所指地问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年龄会加深所有的情感,包括悲伤。我之所以说这些话,是为了向你致以哀悼,很抱歉我过了这么久才来,惋惜你失去了儿子,对于你死去儿子的事实表示深切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