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于刘星来说是忙碌的。
但刘星却是没有感觉到辛苦。
因为他重生的第一个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姜神医回来了。
是被吴局开吉普车送回来的。
当时刘星正在鞋店大门口估算集市基础设施所需要的开销。
看到这一幕连忙迎了上去。
走近了才知道,婶婶张香君也跟着来了。
在她一旁上还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神情呆滞的老妇人,以及怎么都没有想到的鲁小班。
鲁小班手上戴着手铐,看到刘星就连忙沮丧的低下了头。
“叔,这是怎么回事?”刘星指了指后坐上的鲁小班。
不是他不懂规矩,而是这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诡异了。
吴局第一时间没有回答,而是在将姜神医送到了鞋店的门口后,才笑着转头说道:“你小子就别装了,今天这个集市差点都被你给掀翻了,难道就不知道我为什么抓鲁小班?”
“我真不知道。”
刘星看向了被张香君带出来的鲁小班,那是有些苦笑不得。
“好吧,那我告诉你!”
“陈红报的案,一把手亲自督促我来抓的他,带到你姐这里来,就是走走过程问问当时鲁小班带人打钟大娘的情况。”吴局双手叉在腰上:“总之一句话,鲁小班这家伙以后都别想出来蹦跶了。”
“不是……”刘星听的有些懵。
他在抓了抓头理了理思绪后,问出了三个问题:“叔,照你这样说来,这个陈红跟一把手的关系可不一般,是不是?”
“还有钟大娘是不是跟一把手也有关系?”
“要不然hy市每天的打架斗殴只怕有上百起,为什么单单这件事情被一把手关注?”
“你小子心里知道就行,别问这么多好吗?”
吴局无奈的白了刘星一眼。
其实事情变成这样,他心里面也挺吃惊的。
但有些事情明知道很怪异,但却是不能问,这是在体制内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还是当哑巴的好。
“就是,别问那么多。”张香君在将鲁小班交给吴局后,扶着车内的老妇人就下了吉普车:“刘星啊!我娘的病姜神医说了要在你这里治疗,所以接下来可就要麻烦你帮忙照顾我娘了。”
“照顾没问题,只是我的鞋店,还有我姐家妇人土砖房,她老人家住的习惯吗?”刘星连问道。
这可不是他想推卸麻烦,而是事实。
眼前的老妇人穿着打扮都很讲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要是怠慢了,或者住不习惯,那到时候这个锅他可不背。
“一切有姜神医安排,你只管提供食宿就行。”张香君保证道。
“那好吧!”刘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
张香君知道吴局跟刘星还有事,扶着老妇人就走进了鞋店。
鞋店内现在住了乃心如跟小豆豆,之前的青莲、绿竹也被安排住在了里面。
这在加上姜神医跟张香君的母亲,刘星看着都有些头疼了。
吴局看出了刘星的心思:“别怕,姜神医说我岳母的病只有到了你这才能治好,所以在吃穿住用方面,不用太讲究。”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星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吴局将鲁小班拉了过来:“你小子,之前在集市上供销社的大门口不是很嚣张吗?怎么打的钟大娘,说说吧!”
吴局说完这话,将鲁小班交给了刘星后,就从吉普车上拿出了笔记本跟笔,然后搬来椅子坐了下来。
这是一把手交代的,所以他必须认真照办。
刘星不好站在一旁看着,连忙悄悄的撤退了。
但还没有跑出两米远,就被吴局跟喊住了:“对了,那个赵构跟钟大娘呢,你去把他们给找来,让鲁小班这小子亲自给他们母子道歉。”
“他们去医院了。”刘星回道。
“啊?伤的很严重吗?”吴局吓了一大跳。
“不是,就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刘星没有办法,只得在吴局耳边将其中的用意小声说了出来。
这个用意,不用想就是用来对付鲁小班。
毕竟赵构跟钟大娘真的是被打了,要是鲁小班后续还想找麻烦,他就可以利用他们母子来当挡箭牌赔医药费啊!
反正一句话,只要事情闹大了。
鲁小班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吴局在明白后,那是苦笑着指着刘星:“你小子,领导们都说你是一个小狐狸,我之前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啊!”
“不要这样说,我这不也是为了赵构跟钟大娘好吗?”刘星讪笑抓了抓头。
要是不防范于未然,那他在集市上以后只怕很被动了。
“这倒是。”总局赞同的点头,眼见时候不早了,连皱眉看向了鲁小班:“赶紧的啊!交代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
“吴局,其实……其实我早上在集市上聚众斗殴闹事,是……是受了刘思文的指使。”鲁小班见这回在不坦白不行了,在犹豫了一下哭丧着脸就将内幕给说了出来。
这个内幕无异于晴天霹雳,让吴局都有些懵逼了。
刘星更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回过神来后,黑着脸连问鲁小班:“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刘思文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
“不错,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等会回去没你好果子吃。”吴局跟着厉声说了一句。
在他看来,鲁小班可以抓,毕竟鲁肃这个后台倒了。
但刘思文这个中益酒厂的厂长不行啊!
因为背后有两三千的工人需要刘思文去养。
这要是因为集市聚众斗殴的事情给抓了,那后果可想而知。
说句不好听的,他没有这个权利不说,就是一把手那都得掂量掂量。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刘思文的意思,就是让我带人挑起集市管理方的矛盾,等刘星处理不了,不能去衡水酒厂一心一意的修理灌酒设备,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鲁小班脸色难看的道处了内幕。
“他这个目的是什么意思?”吴局还是有些不明白。
“目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刘星苦笑着解释道:“说白了就是想拖延我的时间,让中益酒厂有更多的时间去修理灌酒设备。”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鲁小班点头附和。
“可中益酒厂没有人会修理灌酒设备啊?”吴局更加糊涂了。
“您之前不是说了,中益酒厂已经得到了我开出来的维修灌酒设备材料清单吗?可能在他们的眼中,觉得只要有了这个材料清单,给他们一些时间,就能将灌酒设备给修好。”刘星提醒道。
“刘思文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还给了一千块钱,说只要我做到他说的,事成之后还会有两千块钱给我。”鲁小班见刘星这样聪明,当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反正一句话,他可不想因为刘思文而在牢里呆一辈子。
吴局闻言,那是头疼的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个刘思文都不能抓啊!
刘星知道吴局现在很难,当下轻声提议道:“这件事情叔叔就此打住吧!我们知道就行,至于一把手那边,实话实说就行。”
“也只有这样了。”吴局赞同的点头。
但他心里,对于刘思文的看法,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点。
眼见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起身压着鲁小班就走进了吉普车。
刘星正想去厨房让刘冬菊多做些饭菜,张香君却是扶着神情神情痴呆的母亲从鞋店中走出来了,然后坐在一旁的的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