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饭,因为赵村长急着回去有事,所以刘星第一时间也没有挽留,而是拿出了两千块钱给了赵村长,算是之前那一万箱衡水老白干的分红。
当然了,也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
那就是希望赵村长这个老屋村的村长。
有了这些钱后,日子过的不在捉襟见肘。
而这么多钱,可是差点吧赵村长给吓到了:“星伢子,我就是帮忙维持了一下持续,拿这么多钱受之有愧啊!”
“多吗?”刘星摇头:“我可是一点都不觉得,您帮忙喊人过来搬运,您跟赵虎叔打交道租下大棚,这些都是要钱开销的,所以我亏待谁都不能亏待您啊!”
言下之意,这两千块钱可不是您一个人拿,还得去付其他开销呢!
他刘星可不想去多管了。
赵村长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话中的意思,他欣慰的伸手拍了拍刘星的肩膀:“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
“对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跟儿媳都回来了,等过几天忙完了双抢,我让他们过来找你谋一个工作,你看行吗?”赵村长见周围没有其他人,连小声问了一句。
“是赵静哦父母吗?”刘星闻言一愣,接着淡笑随口问道。
要是赵静的父母,那自然是没话说。
当然了,就算不是,凭借赵村长他老人家的面子,那也是要答应的。
“不是他们,是我的二儿子跟二媳妇。”赵村长轻叹一声回道。
似乎一提起赵静的父母,他心里面就很难受。
刘星看出来了,一愣之下连问道:“赵静的父母怎么了?”
“他们这辈子只怕都回不来了。”赵村长说完这话,眼眶就红了。
“为什么?”刘星心中一咯噔。
难不成赵静是孤儿了?
“他们前年因为跟人抢水灌溉禾苗,将邻村的何老头给打死了。”赵村长没有把刘星当外人,当下轻声说出了内幕。
也就是说,赵静父母这是逃亡在外。
一旦回来,那肯定是要被抓去坐大牢。
刘星听到这话,那是长叹了一声:“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让赵静这丫头跟着您受苦啊!”
“对了,当时这个何老头是赵静父母两个人打死的吗?”顿了一下,刘星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当时抢水的人多着呢!赵家都有好几十个,在打起来的时候反正好多人受伤了,我那儿子打红了眼? 抡这锄头就乱砸? 反正最后何老头是倒在了他的身边。”赵村长说到这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不说这事了,反正有我活着的一天? 赵静这丫头就会饿不死。”
“走了。”赵村长见天黑了? 抽着旱烟转身就离开了。
其落寂的身影,让刘星多少有些难受。
“哥哥? 姐夫在后院喊你呢!”瓜子甜甜糯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刘星的思绪。
“哦!”刘星回过神来? 但第一时间没有去后院? 而是走到了柚子树下,分别给了周山、周敏、乃心如三人一千块钱:“这钱算是这次一万箱衡水老白干的分红,你们收好。”
“表弟,就算是要给? 也不要这么多啊!”周山慌了? 还以为刘星要赶他走。
周敏也有些忐忑:“刘星,是我们姐弟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啊!”刘星闻言笑了笑:“别想太多,这只是你们应得的,也算是你们跟了我一个多月的的工资吧!”
“收下吧!如今我们的老板可是有钱着呢!”乃心如揶揄的跟着说了一句。
其实她也不想要这个钱,毕竟受之有愧。
但一想到刘星的性格?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周山跟周敏见刘星这样说,在对望了一眼后? 只得收下。
然后双双起身,连忙去帮忙打扫鞋店的卫生了。
对于他们俩来说? 刘星这样看得起他们,那自然是要勤快一点。
刘星笑了笑? 转身就走向了后院。
乃心如跟在了后面:“刘星? 以后这白酒直营批发店开张? 你打算交给谁去管理?”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刘星转头看向了乃心如:“当然是你了!”
“你就会不怕我中饱私囊乱来吗?”乃心如闻言心头暖暖的,但在同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毕竟不管怎么说,周敏才是最佳的人选。
年轻漂亮,而且还是刘星的直属亲戚,值得信赖。
刘星看穿了乃心如的心思:“白酒直营批发店的销售账目那是非常透明的,你怎么可能中饱私囊,再说了,这个工作,没有谁比你更加适合。”
“那我能在多招两个助手吗?”乃心如咬了咬嘴唇说道。
这话一出,使得刘星知道乃心如早就盯上了白酒直营批发店店长的位置。
只是碍于面子,她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而已。
这样的人,说实话才具备一个大企业家的思维。
想到这刘星真的是有些开心,因为乃心如终于暂露出自己该有的光芒了。
眼见乃心如在等着他的答案,当下回道:“当然可以,助手什么的你只管去招就是,直营店的事情,我不要过程,我只要结果,到时候干得好,工资以提成的方式给你。”
“提成的方式?”乃心如听到这个新鲜词,那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就是你买多少白酒,我就相应给你多少钱,而不是只拿死工资。”刘星解释道。
“那敢情好。”乃心如不是傻瓜,在想明白后,那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星见状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走进了后院。
乃心如出于好奇,跟在了后面。
……
后院中,赵东魁看着猪圈中两头生龙活虎的生猪,脸上那是有着震惊。
因为之前这两头生猪可是病恹恹的样子,这也就一顿晚饭的时间啊!就大变样了,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一旁的赵耿也是吃惊的很,他检查了一下生猪的粪便,眼见检查不出什么来,连忙抱起了一旁的瓜子:“小家伙,跟爷爷说一下,之前你哥哥喂给生猪吃了些什么?”
“嗯……”瓜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一大堆野草,好像有长着灯笼的草,还有味道臭臭的草,还有白色黏黏的怪草,总之一大堆,这么大呢!”
说完瓜子还不忘比划了一下。
这让赵耿更加的糊涂了。
正要在仔细的问一下。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矮个中年男子背着医药箱走进了后院,并且第一时间来到了猪圈的门口,眼见里面的两头生猪还没有处理掉,当下脸色就阴沉了起来:“赵东魁,你是聋子还是瞎子啊!都说这次感染了传染病的生猪,必须第一时间处理掉,不能杀掉去卖肉,也不能继续留着观察,因为这病它会传染的。”
“我知道,问题是我的小舅子刚才找了十几种草药给它们吃了,你看看,你看看,居然生龙活虎的又活过来了,所以呀!这病不是不能治,而是没有找到方法而已。”对于中年男子的话,赵东魁没有生气。
因为中年男子是樟木乡畜牧站的兽医‘曾庆军’,而且是最近从外省调来唯一的一个。这话虽然说得难题,但却是为了他们好。
所以没有理由去计较,去生气。
“你小舅子也是兽医吗?”
“他给这两头生猪吃了什么草药?”
“赶紧说来听听,我好参谋参谋。”
曾庆军在听懂了赵东魁话中的意思后,一愣之下转连忙问道,眼眸中有着期盼,还有这一丝狡黠。
“我小舅子不是兽医,至于吃的什么草药,我也不知道啊!”赵东魁笑了笑“要不您想坐坐,我这就去喊他过来。”
“不是兽医喊来有什么用啊!”曾庆军闻言恼火的很:“听好了,我没有时间跟你磨蹭,赶紧将猪圈里的生猪给处理掉,要不然这传染到了其他牲畜的身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都好了,处理干嘛?”赵耿忍不住说了一句。
在他看来,这个兽医有些不靠谱。
一点都不为养猪的农户着想。
要不是逼不得已,谁想将一百多斤的生猪给处理掉呢!
“好个屁啊!”曾庆军朝猪圈里面看了一眼:“你信不信,明天早上这两头生猪又会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从硝石村、稻花村螺丝村过来的,还不知道情况吗?”
“你那情况不准确吧?”后院门口,刘星带着乃心如走了进来,言语中带着质问。
“你小子是谁,我的话你也敢质疑?”曾庆军放下了手中的医药箱,双手叉在腰上看着刘星:“信不信我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去找田所长把你抓起来?”
“信,信!你赶紧去。”刘星闻言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乃心如也笑了,但怕曾庆军恼怒,连忙将头扭向了一边。
“嘿!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曾庆军卷起了衣袖,一副要打刘星的样子,但没有真打,因为刘星比他高一个头,这要真打起来,只怕自己会吃亏。
赵东魁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来到了曾庆军的身边:“我的大兽医,凡是好商量,不要动不动就生气,这位就是我的小舅子,猪圈中两头生猪能好起来,都是因为他给生猪喂了中草药的缘故。”
“什么中药草?”曾庆军一听正主来了,连忙问道。
至于之前对刘星的不屑,那是完全忘记了。
但刘星可没有忘记,怎么可能跟曾庆军说:“你既然这样厉害,问我能治好生猪的中草药干嘛?自己去研究呗!”
“你!你!”曾庆军指了指刘星,眼见整个后院的人都没有跟他是一个阵营的,当下拿起医药箱就走,头也不回的那种。
在他看来,既然不相信他的话。
那就等着接受报应吧!
到时候再去求他,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老屋村这鬼地方了。
因为他可是堂堂的兽医,被樟木乡乡长亲自请来的兽医。
这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啊!
望着曾庆军远去的身影,刘星一点都不在意。
但是曾庆军的话却是提醒了他,因为硝石村的生猪,此时此刻只怕也正在遭受病菌的是肆虐,所以第一时间必须赶回去,其他村民家的生猪他可以不管,因为管不过来,也没有人会相信他。
但他家的几头生猪,可不能就这样病死了。
因为那可是母亲、瓜子大半年来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