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就是跟在常青身边,完全是一副忠仆的模样。
每次张季他们问起阿鲁的身份,他总是说自己就是个跟随在常青这个祭祀身边的普通僚人。再多问些啥,就只是装傻充愣的不回答了。
至于你给这个阿鲁安排什么活,他是不会去干的。
在他眼里只有常青,什么其他的都可以不管,只要守在常青身旁就好。
张季也很是无奈!
他倒不在乎白养着这么一个闲人,但他是怕其他僚人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他渐渐也发现,其他那些僚人对那个阿鲁,和对常青一样恭敬。
张季甚至发现,只要那个阿鲁开口索要,那些僚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面前最好的饭食送过去!
到后来张季干脆不去管那个阿鲁了,只要别给自己惹事,白养着就白养着吧!不干活可是没有工钱的!管饭张季还是管的起的。
那些僚人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愚笨,学东西还是很快的。
没多久,张季那名为“泸州纳溪茶庄”的茶叶商铺就开张了。
开业当天倒是有不少人去瞧热闹,毕竟是长安城的人在这里开的买卖。捧一下场总是有必要的嘛。
可是,当人们看到铺子里那些完全不是他们熟悉的团茶,而是卷曲的散茶时都懵了!
这……这是茶吗?
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对于新奇陌生的事物,人们的态度是既好奇,又抗拒。
虽然张季已经让僚人伙计给大伙演示了这炒茶如何冲泡,但是购买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四郎,这茶……怎么会卖不出去啊?”程处亮垂头丧气的坐在铺子里,看着空荡荡的铺子,是在忍不住对张季问道。
常青也在铺子的另一边坐着,但眼睛却是看向了张季他们这边。阿鲁依然形影不离的站在他身后。
“四郎,要不要先暂时停下制茶啊?这么一直做下去,又卖不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李震在一旁也开口道。
长孙冲倒是没说话,但看得出来,他也是有些担忧的。
张季看着几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忽然咧嘴笑了!
“就这点事啊?你们大可放心!某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了!且等几日,某还有后手呢!”张季笑着说道。
众人看向他,张季忙又说道:“都别问某是什么后手!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晓!现在都不要这么哭丧着脸了!走!咱们去后头吃火锅去!”
张季说了还有后手,长孙冲他们几个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对于张季的话,他们还是相信的!
想想张季在长安做的那些事!
还有这来到蜀地后那盐井的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张季没有一次让大伙失望过!
所以这回张季既然说了有办法,那他们几个自然心中压着的大石头就松了!
就在纳溪茶铺后院,张季、长孙冲、程处亮、李震、房遗爱五个人就在院子一棵树下,围着一张桌子上的火锅大吃特吃!
火锅的香味是无敌的!
在隔着墙后院工棚下干活的僚人自然都闻到了这香气扑鼻的味道。
那些从来都是认真专心劳作的僚人,今天却有些心猿意马,心不在焉了。
一开始张季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知道那边接二连三有人被烫到,有人把东西碰翻,那乱糟糟的声音传到了这边院子里。
“怎么回事啊?”程处亮正吃的欢实,忽然注意到隔壁那乱糟糟的声音,不由皱眉问道。
不一会儿有程家护卫来说了工棚那边的情况。
张季听了不由失笑道:“就这么个火锅就勾着他们这么六神无主吗?那行,去告诉他们,今晚就给他们安排吃火锅!”
不一会儿,张季他们就听到隔壁一阵欢呼声传来。
张季忽然开口对四人道:“某打算再在成都府和泸州城各开一家火锅酒楼!你们觉得如何?”
长孙冲率先赞同道:“这是个好主意!某发现火锅这东西啊,无论你是冬天吃,还是夏天吃,都是极好的!想必这火锅酒楼开起来,定能生意兴隆!”
程处亮和房遗爱、李震也纷纷赞同!
“四郎,这回需要某等那多少钱?尽管说!”黑小子房遗爱笑嘻嘻的对张季道,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张季知道这家伙真的是不差钱了!
自从房家在张季各个产业中那半成分子开始分红后,房玄龄虽然没有对着小子明说,但是对房遗爱的态度却也好了不少!
如今房遗爱从房家能支出来的钱数额是越来越大了,这也是老房对自己这个二儿子的一种信任。
所以,房遗爱现在说这话的时候才会如此有底气!
张季看了四人一眼,道:“这次各家拿的钱倒也不算多。也就一千贯吧!这次开酒楼最大的问题不是钱帛,而是人!”
张季接续说道:“咱们在这蜀地,真正能用的,又信得过的人还是太少了!某觉得,恐怕还是要从长安调些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