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紧紧地抿着嘴唇,胸口起伏着。
他建逢春城的时候来过安定,但跟这里一点不熟,城里的居民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但此时,人们的悲痛太过强烈,他几乎感同身受。
他们哭的只是火化这件事吗?
并不是。
他们哭的是巨大灾祸带来的恐惧、哭的是已经逝去的亲人、哭的是不可预知的未来。
县令也哽咽了一下,紧接在火化的命令之后,又颁布了迁移的旨意。
他扯着嗓子,终于压倒了一部分哭声。他附近的人们愣了住了,面面相觑。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试探着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意思的,多简单?你家人口还多的,可以留下来。只剩一人的,全部搬去逢春,以后就是逢春人了!”一个衙役不耐烦地回答。
许问原以为这道旨意会让大家安心一点,没想到旁边几个人刚一听到,就愣住了,接着一个壮汉大喊道:“不行,我不走!我生是安定人,死是安定鬼,我才不去什么逢春!”
一时间,响应者众,好多人听见这道圣旨,反应都非常强烈。
他们死也要留在安定,没人愿意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