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老爷子将查指使人在秦裳和秦燃刚出州际时遭到劫杀的事情交给了秦燃,等有了空闲时间就将人喊过来问问结果。
背后之人其心可诛,秦家这一代能挑起大梁的就那么两个人,他们还非要毁了才甘心。
“还没有眉目,当时那些人一个活口没留下,况且秦裳受伤,我直接带着她去了南城,再去查时对方已经扫清了痕迹,几乎没有留下线索。”
对方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出手,图的就是善后无忧,过了一两个月再重新翻出来查确实有难度,不过--
“秦裳看到了那些人的脸。”
秦老爷子点点头,这算一个突破口,只要有查下去的可能,就会一点点的撕破口子,秋后算账尚且不晚,谁都有耐心等待。
“九苼和我说那丫头身体余毒除去后,能恢复些记忆,若是现在实在查无可查,就等她想起来了再说,还有--她是你姐,别总是叫名字。”
秦老爷子大多时候都是很随和的,从祖孙三个不存芥蒂的相处之中便可以发现,而秦裳和秦燃更不用说,一个没姐样,一个没弟样,但是实际上秦裳和秦燃也没差几岁。
“有点习惯了,改不了。”
秦裳回来时,秦燃都已经记事了,见了人大多时候都是直接喊名字的,这么些年一直这样,秦老爷子纠正了几次,发现无用,后边也就慢慢的不说了。
秦老爷子只是随口提一句,也没强制让秦燃改,“管家前几天见到她回来,说她偷偷来的,又做贼似的抱着一堆书走了,她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她买了一座山。”
“买山?”秦老爷子总觉得心头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她买的哪里的山?”
秦燃说不知道,他还真不知道,那天把钱转给秦裳后他就没再问了,买山交易的事情都是秦裳自己跑的,本来秦燃还打算让人去问问秦裳买了哪,要是她赔的倾家荡产还得了,只是这几日一忙,他吩咐下去的事也没来得及问结果。
“你快去问问。”
秦燃跑了一趟,回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荒山上,秦裳无聊的坐着晒太阳,温风刮的很舒服,就是这会信号有点不好,网卡的不行,不过好歹工头带着人过来了。
工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皮肤长的很健康,带着遮阳的帽子,手里拿着铁锹,这地方大型犁地的机子进不来,小型的也没有开进来,新主顾说的那块地他知道,不大,长着几棵树,几个人一挖就行了,倒是用不上机子。
春回大地,树都开始发芽了。
工头先让人坐着歇一会,和秦裳商量价钱的事情,秦裳说价钱好说,但务必要将树很刨挖干净,以后开垦土地方能不遇阻碍。
“那是一定,当初这块地种树时还是我承包的,那时候树苗还不到人高,几年后结的果子特别喜人,如今不过四五年,便要挖了。”
秦裳看过去,和工头说,“这留下的几棵好像不是果树吧。”
“确实不是果树,这几棵当初就不是我们栽的,前边那位主顾买地时就有。”
工头和秦裳说着话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现在太阳在往西边走,不太热,这里又有风,这个时候干活最惬意,工头和秦裳说了声,他也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