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两女的夜话(1 / 1)
奥斯卡猛地咽了口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哭丧着脸对戴沐白道。
“老大……我……我好像出现幻觉了……我闻到顶级魂兽肉的香味了……比我的大香肠好吃多啦!”
而马红俊眼睛都看直了,他喘着粗气道:“不是幻觉……是真的!”
“还有那果汁……好像是能快速恢复魂力的那种……他们……他们吃那么好?!”
戴沐白脸色僵硬,虎目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随即化为更深的憋屈,闷头继续跑,却觉得背上的石头更沉了。
小舞撅着嘴,扯了扯唐三的衣袖,小声道:“三哥……我好饿啊……我们还要跑多久啊?”
唐三看着餐厅里那丰盛的晚餐,再看向前方依旧严肃督促他们不要停下的老师,心中对老师的训练方式产生了一丝极微弱的……无奈。
玉小刚也注意到了餐厅里的景象,脸色更加阴沉,但他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厉声道.
“看什么看!专注训练!外在的物质享受只会腐蚀你们的意志!真正的强大源于自身!”
然而,他的话语在此刻飘来的浓郁肉香和里面三人悠闲用餐的画面对比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餐厅内,秦乱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那六道复杂无比的目光,他优雅地切下一块肉排,对眼前的两位少女淡淡道。
“吃完回去之后赶快休息放松,等到了明日清晨,训练继续。”
宁荣荣和朱竹清点了点头,她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正因为那药浴和眼前丰盛晚餐的能量补充而快速恢复着。
这种高效恢复本身,就是对训练成果的一种保障和提升。
这天晚上,夜色如墨,星子点点。
崭新宿舍内,宁荣荣和朱竹清并排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白日里训练导致的疲惫在药浴和丰盛晚餐的调理下已缓解大半,但精神却因白日的训练而有些亢奋,难以立刻入睡。
所以两个少女便躺到了一起,打算聊聊天,说说悄悄话。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余香和少女身上清浅的气息。
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下一地银辉,也照亮了宁荣荣那双依旧灵动的眸子。
她翻了个身,面朝朱竹清,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点劫后余生的轻快和抑制不住的好奇:“竹清,你睡了吗?”
“唔……没。”朱竹清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也微微侧过头。
“今天……可真是差点被秦老师他给折腾死了。”
宁荣荣小声抱怨着,但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真正的怨愤,反而更像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分享。
“我都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被那股气势压碎了,七宝琉璃塔都快感觉不像是自己的了。”
“嗯。”朱竹清轻声回应,表示认同,她也同样感受到了那种濒临极限的痛苦。
沉默了片刻,宁荣荣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不过……清清你感觉秦老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白天训练的时候那么冷酷,下手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可是……他晚上又会给我们准备那么好的药浴,帮我们恢复身体,他明明可以用更……更温柔一点的方式吧?”
朱竹清安静地听着,冰蓝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微微闪动。
她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分析的味道。
“他的方式,很有效。虽然痛苦,但每一分痛苦,都能换来实质的提升。”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想想那个大师玉小刚,你自己比对一下,秦老师他的训练可要强多了。”
“这倒是……”宁荣荣表示同意,随即又带上了一点小女生的八卦心思。
“哎,你说他年纪看起来也不比戴沐白他们大多少吧?怎么就这么厉害?”
“而且……仔细看,他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就是老是板着脸,吓死人。”
朱竹清没有立刻接话,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道:“强大,才是根本。”
对于经历过重大变故的她而言,秦乱的容貌和财富都是次要的,他那份深不可测的实力才是真正触动她的地方。
“也是……”宁荣荣叹了口气,似乎认同了这个观点。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和庆幸。
“虽然可怕了点,但……幸好我们选了他。要是选了那个大师,咱们说不定还在外面跑圈呢……真不敢想啊。”
想到唐三他们此刻可能还在疲惫中挣扎,而她们却能在舒适的房间里休息,这种对比让宁荣荣那点小小的抱怨彻底烟消云散。
朱竹清“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显然她也同样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柔和。
经过这一天的共同“磨难”和此刻的夜谈,两位出身、性格迥异的少女之间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睡吧。”良久,朱竹清轻声说了一句,“明天……训练还会继续。”
“知道啦……”
宁荣荣嘟囔了一句,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又闪过秦乱那淡漠的身影和偶尔流露出的令她心悸的帅气浅笑。
而就在宁荣荣和朱竹清渐渐沉入梦乡之时,秦乱他的房间外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秦乱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神色有些复杂、搓着手的弗兰德,而他手里则捏着一封封口处印有七宝琉璃塔徽记的信笺。
“秦老师,还没休息啊?呵呵……”弗兰德干笑着,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那个……我刚刚在我的房间里找到的,是七宝琉璃宗宁风致宗主的亲笔信,便想着拿过来和你一起看。毕竟是你负责宁荣荣的……”
秦乱闻言脸上并无意外之色,依旧是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已料到了会发生这件事。
他先是将弗兰德请进了房里,然后他神色平淡地接过信笺,指尖划过那精致的琉璃塔徽记,随手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