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已经回来了,我正想着早回来一会,准备去迎接你呢?”高阳公主看到长孙冲在一脸讶然道,她自然记得长孙冲今日殿审,听完曲就匆匆回家,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长孙冲这么快就回来了。
饶是如此,身为公主的高阳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她现在已经被自由的理念所洗脑,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
“怎么,你巴不得为夫打入天牢,回不来了这样你就影响你听曲了。”长孙冲脸色阴沉道。
高阳公主闻言脸色一沉,道:“你发什么疯,算了,看在你刚刚打仗归来,我不跟你一番见识。”
高阳公主自知理亏,不想纠缠,而长孙冲却不然,他在战场上刚刚遭遇生死局,又在朝堂之上面对百官的审查,心中早就窝了一团无名之火,如今看到家中高阳公主如此骄纵,瞬间被引爆。
“《木兰辞》《木兰曲》乃是墨家子所做,你不知道为夫和墨家子的关系,非但不夫唱妇随,还助纣为虐,你还把为夫放在眼中么?”长孙冲怒气冲冲道。
在高阳公主没有回来之前,他可是从宫女嘴中了解到了《木兰辞》、《木兰曲》可是墨家子的手笔,留在长安城的墨家子春风得意,而他取代墨家子成为火器军将军,却在草原之上九死一生,这样天差地别的待遇又怎能让长孙冲心中平衡。
高阳公主却冷笑道:“不就听个小曲么,现在《木兰曲》可是火遍了整个长安城,哪一个女人没有听过,可偏偏在这你过不去了,莫非本公主还没有听曲的自由了,你要是有本事能够写一部曲,本公主天天捧你的场。”
长孙冲愤然道:“什么《木兰曲》,宣扬一些女子不守妇道之事,简直是伤风败俗。”
这并非是长孙冲的口不择言,而是代表着一大批男人根深蒂固的看法,他们坚信男尊女卑,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女人能够成就什么事业。
高阳公主愕然的长孙冲,他没有想到长孙冲竟然如此看不起花木兰,而花木兰乃是她的精神偶像,那岂不是说长孙冲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女人。
高阳公主怒声道:“别人看不起花木兰也就算了,而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花木兰,花木兰北击柔然,归来见天子之时,可是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而你呢?贪生怕死,弃军而逃,连将军之位都丢了,连个女人都不如,简直是银枪蜡枪头。”
“你…………。”长孙冲顿时感觉一口逆血冲上头来。
高阳公主道:“别给我说什么危急时刻,当机立断,我对你很了解,你就是贪生怕死,你就是金玉在外败絮其内,你就是纸上谈兵,若非陛下念及皇后,念及本公主,就凭你那漏洞百出的理由,你以为你糊弄过去,换个人早就押进天牢了。”
诚然换个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李绩当场已正军法了,而他之所以站在这里,正是沾了皇家的光。
“你这个泼妇!”
长孙冲的遮羞布被高阳公主**裸的剥开,顿时恼羞成怒,手中的巴掌高高扬起,但是怎么也挥不下,一方面是因为高阳公主的身份,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刻,刚刚脱罪,如果再闹出风波,要是被秋后算账就惨了。
高阳公主蔑视一笑道:“你要是敢打,本公主承认你算个男人,你现在让本公主很失望。”
说吧,高阳公主傲然转身离去,留下长孙冲颓然的站在那里。
“墨家子!”
长孙冲咬牙切齿道,他本是高高在上的长安第一世家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自从遇到了墨家子之后,他可是流年不利,这一切都怪墨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