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召开大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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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胡大军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闻言立刻招呼人手,举着火把马灯,大步流星走去。

人群像潮水一样,呼啦啦跟了上去。

“搜就搜,能搜出金子来啊!”

几个社员忍着味儿,拿着耙子、棍子,在棚内外仔细翻找。

干草被扒拉开,露出底下踩实的冻土和干牛粪块。

赵山河和王盈盈这会儿反倒不那么慌了。

牛棚?这臭气熏天、人都不乐意靠近的破地方,能搜出啥?笑话!

赵山河抱着胳膊,抖着腿,鼻孔朝天,冲着黄云辉阴阳怪气:“啧啧啧,黄大技术员,你这栽赃也栽得太没水平了吧?指望在牛粪堆里刨出金元宝呢?”

就在这时!

一个正拿着长棍在牛棚角落里那个最深的豁口底下捅咕的社员,突然咦了一声,棍子头像是碰到了啥软囊囊、还带着点金属硬物的东西。

“这底下有东西!”那社员赶紧喊。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过去!

连赵山河和王盈盈脸上的得意都瞬间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

胡大军一把抢过旁边人手里的马灯,猛地往前一探!

昏黄摇晃的光线下,只见牛棚墙体那个豁口的阴影深处,赫然塞着一个破麻袋包成的包裹!

“操!真有东西!”胡大军骂了一句,也顾不上脏不脏了,蹲下身伸手就去拽!

赵山河和王盈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唰地变得惨白,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们根本没往这臭牛棚塞过东西!

胡大军费了点劲,把那个裹满了灰和干草屑、散发着淡淡牛粪味的包袱拽了出来。

“快!打开看看!”刘长河主任的声音也带上了急切。

胡大军解开麻袋口那疙瘩揪,哗啦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众人面前火把映照的泥地上!

叮叮当当,亮闪闪!

豁!正是文工团丢的东西!

那两件镶着金线、即使在夜色火把下也熠熠生辉的演出服!

就是这些东西!文工团的人上来挨个指认,就是他们的没错!

赵山河和王盈盈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像被千斤大锤狠狠砸了一下!

天塌了!

一股冰寒从脚底板瞬间冲到了天灵盖!整个人都木了!

见了鬼了这是!

牛棚里怎么会搜出这些东西来?

“我...我...”赵山河嘴唇哆嗦得像秋风的叶子,半句话都说不利索,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软得直打摆子。

王盈盈更是不堪,直接啊地一声,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不...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胡大军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一脚狠狠踹在旁边的牛棚柱子上,震得干草扑簌簌往下掉。

“没有?放你娘的罗圈屁!”

“人赃并获!东西就在这儿!从你们待过的牛棚里搜出来的!还敢抵赖!”

刘长河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眼神像是淬了冰:“王盈盈!赵山河!现在东西找到了!就在你们藏匿的牛棚里!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跟来的文工团负责人也急忙上前,蹲在地上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衣服和小号,抬起头,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愤怒。

“没错!刘主任,胡队长!这些就是被偷的道具!衣服是《红色娘子军》里女战士穿的演出服,镶金线的就是最贵重的那两件!”

“这小号是压轴合唱用的,是银制的!不过...”

“衣服是找到了,但头饰好像缺了最贵重那个嵌水钻的,还有一盒最好的胭脂和两盒水粉也没见着...”

话音未落!

瘫在地上的王盈盈猛地一个激灵!

缺了最贵重那个嵌水钻的头饰...还有胭脂水粉...

她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透出巨大的恐惧!

手下意识死死捂住了自己身上那件鼓鼓囊囊的棉袄口袋!

她的动作太明显了!

就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眼尖的妇女主任,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她口袋里是啥?鼓囊囊的!”妇女主任指着王盈盈的棉袄口袋大声喊。

“没有!什么都没有!”

王盈盈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手脚并用地想往后缩,把口袋捂得更紧!

胡卫东早等着呢,一个箭步冲上去,像拎小鸡仔似的抓住王盈盈的胳膊往后一拧!

“老实点!让我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放手!你干什么!非礼啊!耍流氓啊!”王盈盈撕心裂肺地挣扎哭喊。

胡卫东可不管她嚎叫,另一只手直接伸进她那棉袄口袋里,一抓一拽!

哗啦!

几样亮闪闪、精致的小物件掉在了泥地上!

赫然是一个镶嵌着几粒亮晶晶水钻的舞台发夹!

还有一盒精致的胭脂!两盒贴着红标签的...水粉!

正是文工团刚说缺的那几样最贵的玩意儿!

水钻发夹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那在火把下耀眼的光芒,像一把把利剑,狠狠扎穿了王盈盈最后一点伪装和侥幸!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

连一直在嘶喊的王盈盈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那几样精致的小东西,仿佛不认识它们了。

“好啊!好啊!”胡大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新掉出来的赃物,又指指面如死灰的王盈盈和抖得跟筛糠似的赵山河。

“你们这两个黑了心肝的瘪犊子!人证物证都在!”

“还栽赃陷害功臣黄云辉!性质极其恶劣!手段极其卑鄙!”

“刘主任!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抓起来!”

刘长河主任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是怒到了极点。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像结了冰:“给我绑了!明天一大早!召集群众大会!等候处理!”

“是!”胡大军早就等这句话了,招呼几个后生拿着绳子就扑了上去。

赵山河早已吓破了胆,裤子一热,一股骚味传了出来,瘫软在地,任由捆缚。

王盈盈则是尖嚎着,像疯了一样挣扎:“放开我!不是我偷的!我是冤枉的!东西是赵山河塞给我的!他逼我藏的!是他!都是他!救命啊...”

她的哭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刺耳,但在场的社员们没有任何人同情她,只有无尽的鄙夷和唾弃。

“呸!狗改不了吃屎!”

“坏透了!连人家文工团吃饭的家伙都偷!”

“偷了还栽赃!还死不承认!就该蹲大牢!”

大家伙儿七嘴八舌,怒火和唾沫星子几乎要把那两个面如死灰的人淹没。

黄云辉站在人群前面,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王盈盈和赵山河像两条死狗一样被结结实实地捆上绳索拖走。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跟老子玩阴的?

玩不死你们!

第二天一大早,分场场院中央的木头杆子上,大喇叭比平时响了半个时辰!

声音又急又高,扯着脖子喊:

“全体社员同志!全体知青同志!立刻到晒谷场集合!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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