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论演戏,你们还嫩了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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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红旗屯汉子们,嗷嗷叫着就扑了上去!

棍棒虽然没真往死里招呼,但拳脚可没半点留情!

砰砰砰!

啪啪啪!

“哎哟!”

“别打了!”

“猛子哥救命啊!”

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脚踹在身上的砰砰声,伴随着黑水屯几人的鬼哭狼嚎,在这寒冷的夜里格外解气!

那两个被粘在网上的跟班,吓得魂飞魄散。

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围殴,自己也被愤怒的社员顺手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抽得眼冒金星。

魏猛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他刚想反抗,就被几双大手死死按在地上!

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脸上!

“让你白天撞人!”

“让你晚上当贼!”

“让你嘴硬!”

红旗大队的人把白天受的气,全撒了出来!下手那叫一个狠!

没几下,魏猛就被打得鼻血长流,嘴角开裂,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只剩下哼哼的份儿。

“行了!别真打坏了!”黄云辉看差不多了,出声制止。

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停手,喘着粗气,对着地上几个蜷缩成虾米的家伙狠狠啐了几口。

“妈的,便宜你们了!”

“辉子哥,现在咋办?”胡卫东抹了把汗,指着地上几个半死不活的家伙。

黄云辉眼神冰冷:“扒了他们的棉袄!省得冻死!用他们带来的绳子,给我捆结实了!”

“就绑那边那几棵歪脖子树上!让他们好好吹吹风,醒醒脑子!”

“好嘞!”众人齐声应和,兴奋起来。

“不!不要!黄云辉!你敢!”魏猛一听要扒衣服捆树上,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爬起来。

“去你妈的!还敢叫唤!”一个汉子上去就是一脚,踹得魏猛差点背过气。

几个人七手八脚,像剥粽子一样,把魏猛和他四个跟班身上还算厚实的棉袄棉裤全扒了下来,只剩下单薄的秋衣秋裤。

冰冷的寒风一吹,几个人冻得筛糠似的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冷…冷死我了…”

“猛子哥…救…”

“黄云辉…你…你不得好死…”魏猛牙齿打颤,还在嘴硬。

“哼,嘴还挺硬!捆上!”

很快,五个人就被用他们自己带来的粗麻绳,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几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上。

绳子勒进肉里,寒风吹透单衣,冻得他们直翻白眼,哭爹喊娘的求饶声都带着颤音。

“黄云辉…放…放了我…我错了…”

“爷爷…饶命啊…要冻死了…”

“我…我再也不敢了…”

黄云辉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对着自己人说:“留两个人远远看着点,别真冻死了。其他人,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好戏看!”

“哈哈!走!睡觉去!”

“冻死这帮孙子!”

“明天看他们还有没有脸见人!”

红旗大队的人心满意足地回了窝棚,留下五个冰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哀嚎不断。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河滩上的寒气更重了,哈气成霜。

公社社长张东来习惯早起,顶着寒风,准备召集各大队长开个碰头会,安排今天的收尾工作。

刚走到林子边,就被几声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吸引了。

“救…救命…”

“社…社长…救命啊…”

张东来循声望去,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旁边林子里,好像挂着几个白花花的东西在晃?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嚯!

只见几棵歪脖子树上,捆着五个只穿着单衣单裤的人!

个个冻得脸色青紫,嘴唇乌黑,鼻涕眼泪冻成了冰溜子挂在脸上,抖得像风中落叶!

“我的老天爷!”张东来吓了一跳,赶紧带人跑过去。

走近一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黑水屯的人吗?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魏猛?!你们…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张东来又惊又怒,赶紧叫人过来帮忙解绳子。

绳子解开,几个人几乎瘫软在地,冻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魏猛一见社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冻僵的嘴皮子哆嗦着,指着红旗屯营地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张社长!救命啊!冻死我了!您…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是黄云辉!是红旗大队那帮畜生!”

“他们…他们不讲理啊!把我们…把我们打成这样!还扒了衣服…捆在树上冻了一夜!差点…差点冻死我们啊!呜呜呜…”

他一边哭嚎,一边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和血迹,添油加醋。

“对!就是他们!”

“无法无天了!”

“张社长,您要严惩啊!”

另外几个冻得半死的跟班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哭喊告状,把黄云辉和红旗大队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土匪。

张东来看着他们这副惨样,听着这控诉,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黄云辉,下手也太狠了吧?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还了得?

“走!跟我去找黄云辉!我倒要问问,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张东来怒火中烧,带着几个公社干部,搀扶着冻得半死不活的魏猛几人,气势汹汹地冲向红旗大队的营地。

黄云辉带着胡卫东等一群人,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正说说笑笑,准备收拾东西继续捞呢。

看到张东来这边围着一群人,也走了过来。

“张社长,早啊。”黄云辉笑着打招呼,好像完全没看见身后那几个冰棍。

“黄云辉!”张东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声怒喝:“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还扒衣服捆树上!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魏猛躲在张东来身后,虽然冻得直哆嗦,但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一丝得意,仿佛在说:你完了!

黄云辉还没说话,旁边的胡卫东眼珠子瞬间就红了!

“我操你妈的魏猛!你这张嘴真是吃屎长大的!没一句能听的!”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

啪!啪!

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结结实实扇在魏猛那张冻僵的、还在装可怜的猪头脸上!

声音清脆响亮!

魏猛被打得一个趔趄,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的,彻底懵了!

他没想到胡卫东当着社长的面还敢动手!

“你…你…”张东来也惊呆了。

“社长!”胡卫东打完人,胸膛剧烈起伏,指着魏猛,声音洪亮,带着无比的愤怒和委屈:

“您别听这王八蛋恶人先告状!是他们!是黑水屯这帮狗杂种!昨天晚上,趁我们都睡着了,偷偷摸摸溜过来搞破坏!”

“他们想割断我们的渔网!想掀翻我们的鱼筐!想把我们辛辛苦苦捞的鱼都放跑!偷走!”

“啥?”张东来一惊,破坏集体财产?

这罪名可大了!

“你…你胡说!血口喷人!”魏猛捂着脸,又惊又怒,还想狡辩。

“血口喷人?”黄云辉这时才冷冷开口,他走到昨晚那片狼藉的地方,指着地上:

“社长,您自己看!”

众人目光看去。

只见那张巨大的拖网上,关键部位的网纲和网结上,还残留着明显的刀割痕迹和褐色胶水,一把鱼刀还滑稽地粘在上面!

地上,一个鱼筐倒扣着,周围散落着冻硬的小杂鱼和冰块。

“他们就是用刀割我们的网!”胡卫东指着粘在网上的刀吼道。

“还踢翻了我们的鱼筐!”另一个社员指着满地狼藉。

“放屁!我们没偷鱼!那…那筐里本来就是这些不值钱的小杂鱼!”

魏猛的一个跟班冻得脑子不清醒,脱口而出。

“小杂鱼?”黄云辉眼神陡然锐利,他弯腰,从旁边一个盖得好好的鱼筐里,猛地掀开草帘子!

哗!

里面赫然是满满一筐冻得硬邦邦、但个头均匀、鳞片闪亮的精品大鱼!

正是昨天说要先送回去的那几筐之一!

“社长!您看看!”黄云辉声音带着沉痛:“他们踢翻的,就是这种装精品鱼的筐!我们特意挑出来,准备今天送回屯子给老人孩子和立功的人分的!”

“现在好了!被他们这一折腾,鱼都冻坏了!散落一地,跟垃圾混在一起!这损失…太大了!”

“社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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