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岚,你说说你,心上人要娶别人了,你等了这么多年,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要我说你还不如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得了,我看那天上门那个就不错,你现在看不上人家,再过几年你成了老姑娘了,你看谁还瞧得上你。”
姜十洲走后,张韵一如既往地出言讽刺道。
然而对于姜语岚来说她的这些话杀伤力为零,她压根不想跟她斗嘴,只挺直了腰杆跪着,对张韵的话充耳不闻。
“呵,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张韵冷嗤了一声,“说来你也是可怜,娘也死了,爹也不爱的……”
张韵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巴掌声响彻整个祠堂。
“你说别的我只当你在放屁,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提我娘,你一个妾室,你有什么资格?”
姜语岚沉下脸冷声道。
一直以来母亲在她心里都是禁忌一般的存在,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敢回忆有关母亲的事情,每每回忆起都会感觉心口痛到不能呼吸。
“你居然敢打我?”
张韵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姜语岚这一掌甩得极其用力,张韵瞬间感觉半张脸都麻痹了。
“打的就是你。”
姜语岚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韵,面无表情道,“我就搞不懂了,你一个不可以生养的女人,又没有后代,你那么急着把我推下位干嘛?还是说……你其实在外面有人?”
死对头多年,她们彼此都十分清楚怎么往对方心里插刀子,并且都是往最深最痛处插。
“你!一派胡言!”
张韵此生最大的痛就是不能生育,在相府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中药偏方都吃了不少,但就是一直怀不上孩子,后来她也逐渐心死,这件事就这样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痕。
如今姜语岚的话算是直接将她的伤口掀开,张韵气极,抬手挥过去,但再怎么说,年龄差摆在这儿,她的手还没挨到姜语岚便被姜语岚截住了。
“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巴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