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动作看起来略微有些走形,身体微微弯折,一只手臂动作也缓慢了许多,看来在白子规刚才的那一腿之下,受到了一些不轻的伤势。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副充满了自信的样子,笑容灿烂:“不过现在,不管是胜之不武还是如何,子规兄的姓名是注定了掌握在我的手上的了。只要你立刻交出洞虚珠,然后跪在地上,向我宣誓效忠,我还是可以饶你一命的,如何?”
白子规忍不住眉梢一阵抽搐,呵呵一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别跟我套近乎,别叫我子规兄?听不懂人话?”
短刃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碰触到任何东西,但是轻轻戳在了空气之中,却有一道无比锋利的金光从刃上延伸出来,“刷”的一下深深没入了地面,在坚实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不可查的痕迹。
仿佛有一声哀鸣声传出,一截绳索光芒暗淡,软软垂在了地上,绳索一侧都被切开了足足一半,露出了一截整齐的切口。
赫然是白子规悄悄祭出了缚龙索,想要先下手为强。然而,这足足五品的血法器却在季绝厉的随手一击之下,受到了严重破损,让白子规吃了个不小的亏。
厚实的水盾出现在了白子规的面前,金针深深刺入水盾始终,速度减缓了一些,然后还在不断深入,同时开始有毒液在水盾之中弥漫。曾经完全可以将这些毒针完全防住的水盾,此时却似只能减少一些它们的威力。
金针穿过了水盾,速度减缓了许多,但还是在对着他射去。白子规的眉头蹙了起来,一袖罡煞金风挥出,将已经失去了大半威力的金针吹散。
但是此时,他的心情开始沉重了起来。这一把金针的威力,比起之前大了何止数倍?若是每一招都能如此,自己怕是真的不如他了。
一边忧心,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胀痛起来。
就在白子规捏住了洞虚珠的瞬间,珠子就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轻轻往上一跳,化为一股冰凉的气流,顺着他的手掌、手臂一路向上,又在周身游走了一圈,最终融入到了他的识海当中。
季绝厉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两人都笑得十分灿烂,接着他又突然说道:“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未落,他左手一翻,一柄黑色短刃出现在了手上,随手往地下一戳。
虽然他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白子规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是他进入这处密地以来,第一次从心底里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