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监察史?那个姓白的?”刘长林仰起头、眯起眼睛,仔细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这个人。此人大约大半年前调任此地,刚一开始就以英俊潇洒、诗酒风流而著称,受到了整个彭城几乎所有适龄女子的疯狂追捧。
原本如此重要的职位,又是一个外来人,自然是受到了这里的各个家族的严密监控的。但是足足半年过去,却见此人终日只是饮酒郊游,与人诗文唱和,从来不真的行使职权。
“长林哥,这你倒是误会了。拒绝我们的并不是严刺史。”刘笑非摇了摇头。
也是因此,刘长林完全没往他的身上想,此时听见了刘笑非提起,才知道坏了自己好事的是谁,顿时又惊又怒:“这个姓白的吃错药了?怎么突然来干涉这件事情?他以为我刘姓宗室好欺负不成?我们追缉匪徒,他凭什么阻拦我们?”
“什么?”刘长林本就已经非常焦躁了,此时更是如同被点着了的火山一般爆发了,“这点小事,那个姓严的都不给面子?他是不是以为我办砸了一件事,就没办法收拾他了?他不过是我们刘家的家奴,还真敢给我们脸色看?”
宗室惹出了那么大事,需要交由皇帝裁决,这是一条正理,白监察史将这一条一摆,时间只能无限期地拖下去。至于详细案情,他们实在是不能说,因为一开始也是不怀好意的,这么多人人人有数,而且未必都是一条心,一旦真的追究起来,想要众口一词怕是有难度。